在这样可怖的夜晚里, 白祤的声音干净的如同最纯粹的冰, 直击心底。他微微抬起头, 像是寻着翟小溪的气息, 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翟小溪讷讷的, 仍由他抱着自己, 两人的体温再次交织在一起,他的味道无处不在的蔓延开来,传递到了她的身体里。
“你想要离开,在找到那个女人以后。翟小溪”白祤的声音哑了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不公平。”
“本来就是”她的话被白祤打断。
“没有什么本来。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你却撇开我一个人决定翟小溪,整个世界于我而言, 唯一确定的只有你。”
“翟小溪,我请求你,相信我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 不要离开我身边。”
翟小溪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在意识模糊的前夕,她突然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从新手礼包里拿来的怀梦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被她弄丢了可是自她来到地狱酒店, 与白祤作伴过关,就从来没有睡得不安稳的夜晚。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适应了地狱酒店腥风血雨的生活,后来有次半夜惊醒,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 是白祤的那根羽毛
而鼻尖萦绕的味道,和怀梦草制造出来的味道并无二样。
有老家甜粥的香味,有山间清风徐徐的舒爽,还有白祤身上特别的气息。
到底是她迷恋上了他这个人,还是他所带来的安全感。翟小溪思考着这样的问题,在辛酸的安宁里,在白祤的怀里沉沉入睡
纪盟睡得死沉,不出意外的,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醒来。白祤独自完成了后半夜的守夜。
天快亮的时候,山谷里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噔噔噔”的声音。
风雪声消停了以后,那硬物碰撞地面的声音形成了回响,一层层荡开,有些奇异恐怖。
三元耳朵一竖,从翟小溪的脚边抬起了脑袋。它看了一眼被白祤抱在怀里的翟小溪,白祤勾唇,食指比在了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三元“唔”的一声,乖乖的再次把小脑袋放下,蹭了蹭翟小溪的小腿,翻着小肚皮继续大喇喇的补眠。
然而旁边,纪盟“哎呀几点了该我了吧翟咦”
纪盟想着自己应该去接翟小溪的岗,谁知道眼前,翟小溪正靠着白祤睡的安稳,而抱着她的白祤则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
又当电灯泡了吗
纪盟后知后觉的捂上了嘴,憋屈又好气的眼神来来回回的扫过白祤翟小溪,满眼都是询问和好了吗和好了吗这么抱了一晚上就和好了吗
翟小溪终究被纪盟嚷嚷醒了。
她坐直了身体,三元立刻跳到她怀里,亲昵的要抱抱。
翟小溪揉了揉眼睛,一边给三元顺毛,一边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应该快天亮了。”白祤温柔的说着,把翟小溪耳边的一绺头发梳理好。
翟小溪自然的承受着他的关心,没有再像昨天那样抵触与白祤的互动。三元见翟小溪醒了,十分机警的跳到了帐篷拉链的缝隙那里,使劲儿往外瞅着。
翟小溪把它抱了回来,慢慢拉开了拉链一夜的风雪居然把帐篷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帐篷开了门帘,外面的雪也有半米之厚。
室内三个人一只麒麟堆砌起来的温暖瞬间被清寒驱散,冷意迫人,纪盟打了一个哆嗦,抱住自己的胳膊。
而山谷里,那奇怪的“噔噔噔”声依然在继续。
“是不是早晨来放牧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