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见目的达到,只差临门一脚,便也以“不打扰大奶奶养胎”为由,回到了自己的宅院,顺势把自己的责任撇了个一干二净。
下人们都是看主子眼色行事的,见状便对江氏也马虎了起来。
江氏在临盆前过得那叫一个无人问津,凄苦孤伶。
阵痛来临的那个晚上,殷绍被族里的人喊去主持内务,没有在家,但是却留了医生与弄婆在家随时听候命令。
他还记得,离开前特意去江氏的屋子里看了看。
他的大老婆独自坐在黑暗的屋子里,没有点灯,也没有开窗,就那么神叨叨的在自言自语。
殷绍叹了口气便离开。
没想到这一别竟然是永别。
江氏死在了难产之中。
家仆慌慌张张跑来找殷绍,殷绍赶回去时,大人孩子的尸骨都已经凉透了。
而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除了满床的鲜血外,江氏口鼻吐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液。
孩子的头露出了半个。
死不瞑目,殷绍跌坐在门框前,张着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江氏带着孩子死去,这本就是一件相当不吉利的事情。
殷绍又惊又惧,糊糊涂涂的听从了另外三房的话,没有把江氏埋进殷家的祖坟之中,而是让下人收拾了那屋子,草草的埋葬了钴金村的后山。
而那后山,与江氏生前最爱去的堪母娘娘庙只有一溪之隔
江氏死去后没多久,四房突然暴毙在了自己的屋内。
目睹四房死去的是三房。
她衣冠不整的跑了出来告诉殷绍,自己不过是给老四尝了尝“新货”,没想到她吸了两口人一下子抽搐翻白眼,紧接着青筋暴起,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一样,蹬了几下腿便死透了。
殷绍大怒,觉得是老三害死了老四,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当即关了老三禁闭。
然而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四的白事刚结束没过一个星期,老三被下人发现自缢在了自己的房内。
古怪的是,她的房间内一片狼藉,仿佛她自缢前还和什么打斗过
老二认定殷家老宅是阴宅,吓得收拾包袱想要滚回自己的老家,谁知道在路上马车踩了地雷,当即炸的尸骨无存。
殷家接二连三的出人命,殷绍吓得不行。
他布粥厂捐钱,但是收效甚微。
第二年开始,那个厄运便悄然降临,死去的孩子越来越多,钴金村也败落了下去。
壮丁们拖家带口能逃的都逃出去,殷绍贪恋祖产,又因为在外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一时间没办法离开,便只能守在这里。
说完了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殷绍捂着自己的脸,落了泪。
“我也是老四死了以后,才在她房间里找到了那些方子她照顾阿云的那阵子,一定是对她做了一些手脚。这该死的女人”
殷绍哽咽着没有说下去。
阿云,是大房江氏的小名。
白祤冷嗤“难道该死的,就只有你的四姨太一人么。”
殷绍抬起头,对上了白祤冷若冰霜的眼睛。
这男人虽然穿着道童的衣服,可是全身散发出来的凌冽的气势,让人心生胆寒之心。
殷绍动了动嘴,没说上话来。
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翟小溪多了一成的胜算,可是心里还是直犯怵。
按照之前的招式,红绳似乎对江氏化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