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也懒,没那劳碌命,能不动脑就不想动脑。
然而他刚要走,却突然被秦挚一把拽住。
“进来。”秦挚道。
他手还抓着林曜,对他投来的讶异视线直接视而不见,对刘敬忠吩咐道“此后贵君无需回避,有事但说无妨。朕信贵君,也盼贵君能为朕分忧。”
分忧分什么忧
秦挚此话一出,林曜跟刘敬忠霎时都惊呆了。
林曜震惊看着秦挚,都快怀疑他是不是也被穿了,否则怎会做出如此违反常理的事。
况且秦挚想让他分忧,他也一点都不想分什么忧。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知道吗。
刘敬忠低着头,也满脸都是惊讶。他万万没想到贵君对陛下的影响竟如此之深,为他屡破先例不说,如今竟连这种事都能破例。
但陛下有命,他也万不敢对此有半点异议。
“奴遵旨。”
林曜莫名心虚,总觉得这发展很不妙,试着道“我还是回避下吧。”
他说完想走,秦挚却没松手的意思,无奈只能悻悻放弃。
“何事”秦挚问。
刘敬忠惊吓过度,险些忘记来意,这时连急忙禀道“陛下,天牢那边来禀,道逆贼郑修恺今早死了。”
“死因为何”秦挚神情陡然严厉。
郑修恺刚被押进天牢,还没来得及审问,人就蹊跷死了,这事怎么想都很有问题。
“天牢发现逆贼死讯就第一时间禀报陛下,现正找仵作到天牢验尸。”
秦挚脸色极为难看“摆驾天牢。”
刘敬忠连遵旨,迅速命人去备龙辇。
林曜想着秦挚都要去天牢了,他也该自由了,便试着想挣出手开溜。他并不想掺和这些事,想也知道会惹来麻烦。
谁知秦挚却看着他道“曜曜昨晚还说想多了解朕些,便随朕一起去吧。”
“”林曜试图解释“我不可能说这种话的,肯定是你听错了。”
秦挚却权当没听到,牵着林曜径直往外走。
林曜霎时生无可恋,只能无奈跟着秦挚一块去了天牢。
天牢位在京都,距皇宫约一刻钟车程。此处戒备森严,关押的都是重臣要犯。一旦进来就难再出去。
林曜跟秦挚走下马车,魏陵阳便早候在此处了。
“参见陛下、贵君。”看守此地的禁军顷刻跪了一地。
秦挚看向魏陵阳,气势威严“带路。”
走进天牢,便有种阴森森、凉飕飕的感觉。随处可见带血的残忍的刑具,牢房里也弥漫着臭味。
林曜观察着周围,忽被秦挚轻轻拍了拍手背“别怕。”
林曜默默翻了个白眼,暗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了
三人很快走到关押郑修恺的牢房。那年迈的老仵作连跪地参拜。
秦挚满脸寒霜,松开牵着林曜的手,说的话却极温柔“怕就转过身去。”
魏陵阳手猛地抖了下,连绷住表情,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老仵作低着头,终于知道这位怕就是贵君了,看来传言的确属实,陛下跟贵君真的是恩爱有加啊。
林曜把魏陵阳跟老仵作的反应尽收眼底,顿时很是羞愤。他什么时候说怕了,不就是个死人吗有什么好怕的都怪秦挚,再这么下去,他除却柔弱到风都能吹跑,还得被加上进趟天牢脚都吓软的谣言。
想到这,林曜顿时忍无可忍,动手狠狠掐了秦挚腰一把。他的形象都是被秦挚破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