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近,刘敬忠便笑吟吟道“乔将军舟车劳顿,不多歇息歇息”
“习惯了。”乔鹤问“陛下起了吗”
“早起了,刚还提到乔将军呢。”
乔鹤点头,拱手客气了句便快步走进殿内。
刘敬忠望着乔鹤走远的背影,满是钦叹。
昨夜乔将军抵京,陛下大办盛宴为其接风洗尘,更让乔将军留宿宫中,这般圣宠,满朝也无人能及。
乔鹤走进殿内,就见秦挚正自顾自地下着棋。
“陛下一个人下棋多无聊。”乔鹤行完礼,笑道。
“你来得正好。”秦挚道“陪朕下一局。”
乔鹤领命坐到秦挚对面。
秦挚赞道“这场仗打得漂亮。”
“夏已穷途末路,陛下何不乘胜追击”
“夏幅员辽阔,虽不足为患,但要吞下也并非易事,不如圈养之。”
乔鹤想了想,笑道“陛下远见。”
“朕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还在查,此事间隔太久,很难找到线索,臣会竭尽所能。”
秦挚颔首“查到线索立刻禀朕。”
“臣遵旨。”乔鹤顿了顿,才低声道“陛下身体可好”
“无妨。你全力去查,朕心中有数。”
乔鹤难掩担忧,但此事着实难办,他也实在不知能说什么。
遂转移话题问“怎的不见夏那位公子”
秦挚掩唇咳了咳“被朕罚去浣衣局了。”
他察觉陛下虽这么说,眉眼却带着笑意。
便含笑问道“林公子犯什么错了”
“林曜顽劣,犯的错可真不少。”
乔鹤一脸惊讶“林公子谨小慎微,不爱多言。臣还怕他太过怯弱惹您生气,这顽劣二字”
怎么也不该落在那见到他就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林公子身上啊。
“这也是朕想跟你说的。这个林曜,跟你先前说的可是判若两人。”
秦挚说着起了兴致,道“今日索性无事,用过早膳,你不妨跟朕同去看看。”
浣衣局宽敞的院内,晾满了刚洗净的被单。
微风拂过,带动着被单飘飞,煞是好看。
林曜弯腰拿起被单,响亮地打了早起后第十八个喷嚏。
糟糕,这怕是感冒了。
林曜难受地揉了揉鼻子。
昨晚没有小火炉,他手脚一整晚都是凉透的,从没暖和过。
青釉看着林曜,满脸担忧“这些奴来晾,公子快歇着吧。”
“没事”
林曜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有个持木棍的太监冲进来踹翻了木盆。
刚洗净的被单瞬间又被泥土弄脏。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朱莲鹊紧随而至,厉声命令。
林曜看着地上被掀翻的被单,像看着被坏人欺负的自家小孩。
几个太监迅速上前。
青釉急忙去拦“你们干嘛别过来我们又没犯错,凭什么抓我们”
朱莲鹊扬声道“秀秀首饰丢了,却是在你们房里搜出来的,你还敢说无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林曜心知肚明,朱莲鹊怕是知道了昨晚的事,来找麻烦的。
她怕的是林曜说出真相。
但她越是怕,林曜就越要说。
“朱嬷嬷这么费心诬陷我,是怕我把你做的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