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隔着层层薄削的肌理,能明显感受到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像擂鼓声一般。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那一声声,好似敲击在乐意心头,他莫名紧张。
霍赢一字一句很慢的说“它曾经死了,是你,让它再次复苏。”
少年音色处于换声期末尾,声线低沉,略沙,很有苏感。
乐意怔了下,想的不是霍赢说的内容,而是琢磨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谁教的。
他在朗山时就非常奇怪,霍赢平时很乖,说话的语气和方式都比较内敛,从不会那么直白,可那天清晨的剖白,再到今天这句话,乐意突然意识到,这些话可能不是霍赢自己组织的。
“谁教你的”
霍赢“”
乐意俯下身,抽出手揪住他的衣领,不悦的问“谁教你说那些话是不是赵瑞安那丫的”
赵瑞安从高中就能看出花心的雏形,四处撩妹,靠着那张足以骗人的俊脸,没少招惹妹纸,花心滥情不是吹的,除了他,乐意想不到有什么人会灌输霍赢那些莫名其妙的知识。
霍赢被他晃了下,诚实地摇头否认。
乐意一看,好家伙,原来这小子除了接触花心萝卜赵瑞安,私底下还认识其他人,那些荤话指不定就是那人教的。
他今天非要把这群祸害一锅端了
“是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霍赢鸦羽般的眼睫颤动一下,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乐意皱眉,心想,说就说,还整什么悄悄话,这里又没人。
话虽如此,但他也依照霍赢的意思埋头把耳朵送过去,凑到他唇边。
然而乐意等了一晌,没等到话,反而耳垂被湿热的东西含住,轻轻在唇齿间摩擦碾磨。
乐意耳垂非常敏感,他自己都不太爱碰,也不允许别人有机会碰,更别说被轻轻咬住,霍赢曾经趁他不备捏过,被乐意严厉禁止,但没想到他今天更出格。
他老脸腾地涨红,无暇细想,双臂一用力,猛地将霍赢从他腿上推了下去。
霍赢被他推得在地面滚了一圈,停下,慢悠悠坐起身,耳尖红红地看着乐意,没出声。
乐意抬手飞快擦了擦耳朵,气不打一出来,“你小子自己呆着吧”
妈个蛋,这小子什么时候心眼这么多了,居然敢骗他
弟弟再也不是以前的弟弟了,不可爱了。
霍赢拿手背擦了下薄唇,眼底隐含笑意。
周胜接听来电后,起身走向最末端的办公室,轻轻叩响磨砂玻璃门。
很快,办公室内传出醇厚低沉的声音。
“进来。”
周胜推门而入。
偌大的黑灰调办公室内,布置简单,办公桌后的皮质转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背头,面容肃然,五官冷硬,看上去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他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
说话间,手中处理文件的钢笔在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周胜站定在办公桌前,机械般报告说“先生,赢少爷跟丢了。”
闻言,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顿住。
冷面的霍隽琛缓慢抬头,阗黑深沉的眼睛审视般落在周胜身上,锐利无比,压迫感极其强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胜额头不由渗出细密的冷汗,纵然空调温度很低,他仍旧觉得紧张。
良久,霍隽琛缓慢开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