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人带我走这里一圈,不如学姐给我机会去见识一下你修建的金翠豪庭,据说它的设计存于梦想,臻于完美。”求人是要折损自尊的,面对讥讽如果不能回击,那就赞美,再刻薄的人也会收敛一两分。高敏冷冷的把头一撇,嘴里吐出烟雾,我慢慢地呷着酒,穿过水晶杯看向房间的那一角,正在打斯洛克的宇阳。我在商业杂志的封面上见过他的照片,背景是绿殷殷的高尔夫球场,蓝天白云灿烂阳光下,他一身休闲服,姿态极其优雅从容。
“方鞠惠和你成朋友了”高敏换了一个话题。
“我和她见面的机会多点。”我谨慎的回答,她和鞠惠的心结也不用想都知道。
“她还在耍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戏,想找个有权有势,父母双逝的男人。”
我放下杯子,眼睛平视她,“每个人的择偶标准取决于自己的角度和需求,在不妨碍任何人的情况下,好象我们都应该予于尊重。”
“真是朋友啊,这么捧她的场。”高敏的脸色相当难看。
“不是,朋友是一起吃喝玩乐的,知已,是互相支持的,我和她是知已。”我微笑着说。
“那你知道方鞠惠在哪里”森然的声音,过耳寒风刹刹。我没看到人,这间包房大的惊人,从哪里发出的声音一道黑色剪影霍然出现在我前方,他魁梧昂藏,巨大的身形象野兽似的矗立,“方鞠惠在哪里”凶残的气息勾紧我的神经,浑身发寒,再让他问一次,我就必死无疑我冷汗涔涔,咬紧牙关,死死的不说一句话
“啪,”跳开弹簧的声音,我腾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宇阳不知何时已入坐,他从跳开的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在盒上轻敲,黑影萧杀的气息渐渐淡去,“碰,”巨大的关门声,黑影消失了,这个大的吓人的房间有多少出口暗藏着多少危险我额上冷汗犹存,呼吸紊乱,我看向宇阳处,他闲适的坐在前方,刚打球下来的他头发微湿,领口拉乱在一边,显出些许狂放。他的眼神深如幽潭,不过,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在我惊吓中无意看他的一眼里,他眼睛深处有波光一闪,越发的幽深。
我是来求他,我也准备好承受尊严的折辱,但是他至于找这样的一个黑影子来吓我,整我努力的使我难堪窘迫下不了台吗,我这个马戏团小丑的表演可曾让他观赏尽兴他淡淡的垂眸,迳直点燃手中的烟,白色的烟袅袅的蔓延开来,他一只手搭往身后的靠垫,,显出一份慵懒的贵气。
室内的烟味混合着皮革的味道逼入鼻腔,蹿至我的胸口闷得我欲吐。我抓过皮包伸手去摸我的手机,立伟,立伟在哪里。
“你想和我谈的事可以谈了。”他开口,磁性低醇的嗓音,悠悠的震荡。
理智骤然清明,现实是今天,我是没有挥衣拂袖的资格
我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那种令我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