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
“樊玲,你给我醒来。”
好痛,好痛,不要再叫我,不要管我。
“樊玲,你母亲把你当公主一样养着,不是让你为一次失恋就去死的,你给我醒来,你要你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
象一把利刃从体内剥开,我睁开眼睛,大睁着,和天花板上的灯对视,没有感觉。
“樊玲,回答我,和我说话,你醒了,你和我说话。”熟悉的声音,悦耳的音调,我转过头,鞠惠,她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又是汗又是眼泪的,一点都不符合淑女标准。我坐起身来,“鞠惠你出差回来了,怎么这么狼狈,去撒哈拉沙漠了是不是,好奇怪,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看着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我梦见立伟离开我了,我拉着他哭,和九流电视剧里的一样,苦苦哀求他,你说好不好笑。”我呵呵的笑,发出的是好奇怪的嘶嘶的沙声,我无暇理会,我低下头到处找我的鞋子,“鞠惠我不能和你多聊了,立伟的爸爸被人诬告,说是收了回扣,现在被拘留了,我赶着去找莫砾帮我办理保释手续,鞠惠。”她抱住了我,缓缓的将我抱在怀里,她打湿了我的肩膀,我乖乖的让她抱着,为什么哭,鞠惠,谁欺负你了,我不敢问。
“樊玲,是你打电话给我的,你一直对我说好痛,好痛。樊玲,丁立伟离开了,他的父亲被高敏保释出来了,他在一个星期后就要和她结婚,你们分手了。”我看着前面白得发亮的墙壁,脑子里抽不出一点影象,我眨着眼睛,一点意识也没有的任泪水涌出来,他一步步后退,象逃跑似的逃离了我,逃出我们的家,历历在现,为什么开启动我的记忆,为什么要将我唤醒,为什么我还要醒来。 “樊玲。”鞠惠松开我的时候,我瘫了下来,冰冷的液体注入我的体内,缓和了胸口的炙热感,但随即一阵反胃,翻江倒海的呕吐,拼命的吐混合着鲜红的汁液,发出刺鼻的腥味,“樊玲,樊玲,凄厉的吼叫,鞠惠狠狠的抓着我,她把电话放在我耳边,她死死的把它贴近我,“玲玲啊,你身体好不好,吃东西了没有,要注意身体啊,我和你爸爸想来看看你,你看方不方便。。”
我按下电话,抓着它,哀嚎,象野兽似的悲鸣失声,鞠惠抓着我,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她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进我的体内,她对我说,“谁活着不痛,谁身上没有伤口,如果不能确定的确是生无可念,那么就还得活下去,为挂念的人,事,好好的活。樊玲,你是斗士,你不可以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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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一瓶一瓶的营养液输下去,但是身体依旧一天天的虚弱下去,鞠惠费尽所有的心思做各种菜式灌我,没有用,闭着眼睛夜复一夜等到天明的人,是不可能拥有健康的。鞠惠索性连班也不上了,搬到医院来做全陪,她说,“你为你的爱情壮志成仁,那我为我的知已壮烈牺牲,这样才够悲壮不是,樊玲,现在谁先忘记了对方谁就是胜利者,不是非要抱着一块死的,太阳底下,你有好多选择。”在鞠惠的气息里,我渐渐能睡一小会,复惊醒,那一句句断句,二十多年的岁月,我深爱的男人,我们互许下的一生承诺,到最后他却只剩下后悔
“你敢扣她一毛钱,我就把你告到破产,炒她,你试试,陈方李氏对吧,只要你敢,我方鞠惠保证令让你在本城无立椎之地,道理,对不起我跟不象人的人从来不讲道理,你能把我怎样。”鞠惠扔下电话,因为我,她一直处在爆裂边缘,陈方李氏的电话,正好首当其冲成了靶子。
“不要说粗话,那不淑女,”我无力的说。她瞪着我,挑衅的又说了一句,颇为大声,我摇摇头,“你继续这么要死不活的,樊玲,你就下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