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来电视台,文化圈又不是所谓的党校进修,转一圈回去也不是什么政绩。”
“柏鸣涛到电视台来,一是局势微妙,他不愿意卷入纷争,折耗了自己的羽翼;二是敏感时期,媒体导向不能出丝毫差错。他到这里既避开了旋涡,却又没有远离权利的中心,这里面文章可多了。说了你也不懂。”
对,听起来都很复杂,超出我专业范畴的东西还是不懂为妙。
“好了,站起来我看看。”鞠惠将梳子一搁,很有些专业架势。
我轻盈的起身,张开手模特式的转圈,我穿着一件从颈项沿至脚踝的长袖珍珠色晚装,腰际系着银色缎带,线条简洁典雅,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肌肤被衬出珍珠般的色泽,灯光下我嘴角含笑,眼瞳中却似有无尽烟雨,轻盈的旋转,有种临风飞去的飘逸,几绺头发在舞动中抚过我淡樱色的唇畔。
鞠惠看着我,眼睛闪亮,“如水之月,清辉尽洒,如雨之花,香气溢人,太灵秀了。”她轻轻的抿住唇。
“鞠惠,艳压全场的风姿你就别指望我了,不是每个人都能穿出你那样的风情来的,这样,我本人已经很满意了。”我笑着安抚她。
她轻噱,象对一个小白痴,他们贵族群的这种表情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换一件,”她拎起一件黑缎华贵的礼服,
我扯过皮包,“再换就来不及了,我穿成这样就好了。”我撒腿想跑。
“你跑试试,回来我就剥了你的皮。”鞠惠一句话就把我定在门边。我拉着门把,非常弱势的捍卫主权,“你手上的那件太招风引蝶了我不要。”
“你穿成这样才叫招风,穿我手上的这件全场都是这种模版,不出挑。”
“是你选给我的,又不是我挑的。”我翘起鼻子。我们象两小女孩,一人站一边斗嘴。
“我怎么知道你可以把它穿出这摸样,你,过来。”她象女王一样竖起指头。
削肩、露背,我宁可被剥皮我合起手掌,“鞠惠,穿你手上那件,我会一晚上不停的去拉礼服的,你想象下那种恐怖的情景,万一被拍下来,你可别说认识我。”
鞠惠使劲板着脸,终于忍不住喷笑,“那你保证不会穿成这样和柏鸣涛一起巡全场。”
我斜她一眼“小姐,电视台的美女记者,美女主播多如牛毛,背景家世个个一流,我去那里是去工作的监督整个庆典流程,巡全场这样的好事没我的份了。”
鞠惠看着我表情似勉强接受了我的说明,我飞快的闪出门外,逃离生天。
柏鸣涛的就职庆典是在本市的君悦酒店举行,云集的大部分是文化界的人士,当然也有前来助兴的商界人士,但那大都是既富且贵的人,否则难以踏进这庆典的大门,柏鸣涛不喜和商界牵扯,我现在开始明白,这无外乎是惜己羽毛。
我走入大厅,身为合作方的我是庆典的贵宾也是此庆典的策划人之一,提前到来安排工作亦是本分。一眼就看到了柏鸣涛,他依旧没有更多的修饰,一身线条流畅的西装,剪裁十分合体,
然,他再是收敛也有隐隐的贵气溢出。
如我所说,柏鸣涛很敏锐,他抬起头来和我迎面而视,极短暂的一眼,他淡淡的看我,又淡淡的收回,然后他低头继续和身边的人讨论。
“樊姐,”负责庆典流程的小周一看到我就急急迎过来。
“有什么问题”庆典流程是我和相关人员反复讨论,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