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轻重自己这么大人了还能不知道,事关女孩子名声面子,怎么也要顾忌着啊。
“你记着就好,反正这事不是闹着玩的,小心点没错”
“哎,小芳这才多大,你咋就应了呢,咱再看看,指不准能碰到更合适的呢” 赵老师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自己眼前看着的孩子,还没怎么着呢,咋就要嫁给别人家了呢这事也是之前是没上心,细想想完全可以在学校里找一个啊,以后嫁了人离得近,自己还能顾得上,多好。
“你可拉到吧,别想着嫁省城,真嫁省城你能顾着多少,那几个不成器的还不成天找人麻烦啊,不是净给孩子添堵么。还有,真说起来家境优渥的男同志,哪家男方父母不介意女方娘家的”
都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一张嘴谁还不知道谁想法,师娘几句话直接就浇灭了赵老师的满腔幻想。
赵老师哑然,一时不甘不愿,偏偏又无话可说。
“你啊,就别瞎操心,这事成就成,不成咱再说别的,又不是非要说现在定下来,小芳毕业还有段时间呢” 看人情绪不高,师娘顺着又提点了两句,能在毕业前早于林家提前安排好这事,也算是给这孩子解决了一件麻烦事。
听这话,赵老师心中一动,对啊,这事成不成还两说呢,转而高兴的频频点头,也不纠结这事了。
转而和赵师娘合计着,今年过年怎么安排的事情去了。
“老大,你这是非去不可” 陆伯伯一身军装端坐在书房太师椅上,身体板正挺直,两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声音严厉的质问道。
“是,任务已经定下了,明早就走。” 同样一身军装的陆泓峰,立在宽大的红木桌对面,一板一眼道。
“你知不知道这任务,这任务” 陆伯伯气的直拍桌子,厚实的红木长桌上,半盏茶水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陆伯伯抖着手指着陆泓峰,气的说不下去剩余的话来。这任务是要动真刀真枪的啊,一个说不好,说不好
一个枪林雨弹战场上走过的战士,一个历经背叛下放的父亲,一个平日里再铁血要强的将军,这一刻看着孤注一郑的儿子,终究还是红了眼眶。
陆家走到如今,好不容易阖家安定下来,稳扎稳打不行么,哪到了让亲儿子去卖命的地步啊
陆伯伯想想就难受的不行,泓峰这孩子打小下放,,吃苦,进军队,训练,立功,自打平反后这一步步的快速升迁,除了有上面补过的心思,可也少不了这孩子一路摸爬滚打拿命拼的的架势啊
“谁让你去的,谁让你去的” 严厉的质问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严厉。
声嘶力竭的质问后,陆父气的怒火中烧,恨不得给人一巴掌,半天终是垂下颤抖的手掌,胸膛起起伏伏,带动着鼻翼大幅度的一翕一合。
陆泓峰站在对面,昂首挺胸,脊背挺直,任由陆伯伯苛责问骂,一声不吭,不辩解,不解释,不反抗。
看儿子无动于衷不悔不改的静静立着,陆伯伯长叹一声,卸了浑身的力气,无力的往椅背一倒,盖住眼睛妥协道 “去和你妈说一声吧。”
军队不比其他,知道事已成定局,骂也好训也好,说再多也更改不了什么,心灰意冷的打发人出去了。
“爸,您,多保重” 看着头发花白明显已不再年轻的父亲,陆泓峰收腹挺胸,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军礼。
他知道父亲的想法,历经那么多年波折,父亲老了,没有年轻的冲劲了。父亲也怕了,怕流血怕伤亡,怕骨肉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