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宛如跋涉数日、滴水未进、灰头土脸的人,形容带着几分狼狈,狼狈中又眼睛发绿、仿佛迫不及待的人,低调而神秘地进了夜晚的小镇。
虽然小镇没有宵禁,但这不年不节的,晚上摊贩收摊之后,街道便冷清下来,行人甚少。
这群神秘人便直奔镇中心的“东蒙客栈”。
客栈不比别的,晚上也得有人点灯守着,以免错过了那些赶路晚了要进来住店的过往行商,那都是生意啊。
何况这时候天黑没多久,离上床睡觉还早呢。
掌柜的正在一楼正对着大门的柜台后面,拿着算盘拨着,噼里啪啦地算今天的账目。
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眼睛还在算盘和账本上,嘴里已经热情地招呼起来了“客官晚上好,打尖住店吗”
来人道“对,我们要住店。”
掌柜的听着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瞧,哟不得了,除了眼前这位说话的,后面还有一二三四五六好多位啊。
他眯眼快速打量一遍,这些人风尘仆仆,其中有些穿着不俗,有些很一般但都是新衣裳,还带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人不是附近的村民,又不像行商,他们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掌柜笑容不变,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谨慎地问“客官要几间房间”
导演一身灰扑扑的短打,遮住了他的短裤短t,头上一个灰色方帽挡住短发,脚上却还是原来的球鞋
没办法,还要留点钱住店吃饭呢,鞋子就不敢买了,反正天都黑了,大家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其他人大多都是这个打扮,灰扑扑的衣服,加上灰头土脸的,很不好看。
即便是姚池都换了一身,换下来的戏服被她抱在怀里。只不过她长得美,而且是古典美,就算是穿得粗陋,也掩盖不了大美人的本质。
导演因为又渴又累不想说话,又自觉这身行头很没面子,来前就说好了让徐翰出面说话。
于是徐翰就上前一步,接过掌柜的话“请问,你们客栈的房间一间多少钱”
掌柜看回眼前这位器宇轩昂的男子,斟酌着笑道“那就要看客官要上房还是普通房间了。”
“呃,普通的就可以,”徐翰觉得这个精明的掌柜已经看穿他们的窘迫,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手中剩下的钱放到柜台,“请问这些钱,够几间房间”
掌柜的低头一瞧,笑容就淡了,“这位客官,你这么点子钱,两间最次的房间都不够的。”
说完,又低下头噼里啪啦地拨算盘,竟是连招待都不想想招待了。
徐翰窘迫地脸色涨红了,不止是他,后面所有人都不好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落到这步田地,竟然连一个破烂小镇上的破烂小旅馆的破烂房间都住不上,还要忍受这个小破烂旅馆工作人员的狗眼看人低好特么气啊
想骂人,但是想想没道理,只能憋着,憋得脸都扭曲了。
徐翰在导演的眼色下,厚着脸皮恳求“掌柜,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出了些状况,只有这些钱了,天黑了总不能没地方睡觉,我们有男有女,好歹给我们两间房”
掌柜这回眼皮子都不掀,冷淡道“这位爷,我这儿是开店做生意的,可不是善堂,哪有通融一说。”
一时大家面面相觑,饿到失去理智又脾气暴躁的已经“卧槽”一声要冲上去了。
当然,被还有理智的死死地按住了。
姚池本来在后面扶着门框站着,这会儿见费劲扒拉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