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拍的反而是第一场戏,景昭穿着长衫,素着脸,为谢升泡茶。
严白迟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用食指扣着茶几,笃笃笃,声音杂乱无章,一如严白迟的心境。
徐月无放下茶壶,在严白迟身边坐下,眉头轻蹙道“晚生,什么事情这么烦忧”
严白迟勉强笑道“最近要走一批货,大生意。”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看向徐月无,“这趟生意不容易,我要亲自盯着,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不知到时你还在不在沪省。”
徐月无是北平名伶,来沪是巡演,演出结束,自然要回北平。
他笑道“现在交通方便,你随时都能坐火车来北平找我。”
“若是有空,一定去。”严白迟自顾自又倒了一杯茶,对着徐月无举杯道,“今晚我便要出发,月无,不如以茶代酒,你送我一程吧。”
徐月无眼皮一跳,从严白迟话中听出不详之意,缓缓举起茶杯,定定地看着严白迟,道,“晚生,若是我在沪省等你,是否能早日归来”
严白迟怔了一怔,茶杯一抖,洒出些许茶水。徐月无放下茶杯,郑重地道“既然如此,我便在此等你。”
严白迟苦笑道“月无,其实我反而想劝你早日回北平。我”他迟疑着说,“最近在做一件事”
徐月无抬手捂住严白迟的嘴唇,摇头道“不必告诉我。”
严白迟握住徐月无手腕,将他的手从嘴唇上移开,轻轻道“我向你保证,我不是去做坏事。”
徐月无道“我知道。”
严白迟洒然一笑,霍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咔”导演喊完,谢升看了看景昭捂住自己嘴唇的那只手,舔了舔唇瓣,用只有景昭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咸咸的。”
这是他的手汗景昭正要道歉,谢升又道“也甜甜的。”
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