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理了理领带,微笑着开口,“东野小姐,不如我们”
工作人员咦了一声,“前面这位男士空出了位置吗”
他有些欣喜,“我们正好有工作人员急着要去寺庙那边呢。”
一分钟。
毛利小五郎臭着脸和拎着工具箱的男人一起上了缆车。
玩家和安室透进了同一辆。
缆车窗是不封闭的,玩家把安全带系好,兴奋地伸出头看了一眼。
极高。
一秒后,她萎靡地把头按回了原来的位置。
安室透轻飘飘地,“五十米的过山车都害怕,为什么还要去看呢”
玩家茫然地,“什么过山车”
安室透顿了顿,“没什么。”
原来忘记了啊。
玩家拿着相机拍了几张外面的风景,忽然想起来,“欸,话说我之前的公寓怎么样了啊我还有好多东西在里面呢。”
安室透平静地说,“处理掉了。”
玩家结结巴巴地,“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被她热切地看着的黑皮青年镇定地点了点头。
玩家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
“相册也”
“烧掉了。”
她呆了一会,朝安室透伸出了手。
“做什么”
“包。”
他把包递过去,见她呆滞地拉开了拉链,呆滞地取出一包抽纸,取了几张,随意往脸上一盖,然后开始呜呜呜爆哭。
她一边哭一边期期艾艾地骂“太不是人了”
“故意毁坏财物罪”她绞尽脑汁想着自己以前还是学生时学的内容,愤愤地道,“情节特别严重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我判满七年”
她一激动,就止不住母语,“”
安室透伸出指腹,抹了抹她眼角的泪水,目光幽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玩家把他的手挥开,还在抽噎,“有细菌,会得角膜炎”
安室透反握住她的手,忽然向她靠近,平静地问,“你还记得法律”
玩家呆了呆,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下意识点点头。
他轻声问,“那么,故意杀人判多少年”
玩家仔细回想了一下刑法,不确定地回答,“有死刑、无期”
他微笑,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冷意,“回答我,莓酒,你杀了多少人”
就没杀过啊。
玩家虽然为了卧底任务需要和组织的人搭档,但也多是做情报工作。
她茫然地看着安室透,对方紧盯着她还带着泪水的干净灰瞳,半响,低声道,“你既天真,又很残忍。”
他松开了手。
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先松手。
苏格兰卧底身份暴露后,组织又经历了一番大清洗,那段时间,波本虽然总是笑着,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差别,玩家却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不对,已经非常不对,但依然要保持原状。
明明很辛苦,但一点也不和她说。
甚至,她隐隐感觉,她会是痛苦的源头之一。
她有天躺在他身上睡着了,朦朦胧胧间睁开眼,却发现他依旧清醒。
他握着枪。
枪口对着她。
他最终没有扣下扳机,但这种恐惧的感觉却留在了她心里。虽然情感上依然忍不住爱意,但恐惧也确实存在。
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