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别碰我。”
他大脑已经彻底清醒了。
身后的黏腻酥麻感无时不刻控诉着,眼前的男人昨晚对自己做了什么,而现在,他居然又企图碰向那个泥泞不堪的地方了。
“别乱动,我在清洗。”
“你不想因为没清理干净,而发烧吧”
洗到后半夜,秦生各种情绪已经冷静下来,比起前半夜羞愤抗拒又主动魅惑的模样,他显得更加疏离清冷,只会在碰到受伤处时皱着眉,压抑地哼哼。
“我要回去。”
秦生的声音还掺杂着余情后的沙哑。
喝完红酒,记忆便有点散乱,身体不自觉地发热,想要攀附任何可以降温的东西。
他控制不住自己。
记忆虽散。
楚辞奕做的那些事却能清晰地印入脑海。
是在艺术馆门口遇见的男人。
沉稳、谦逊,彬彬有礼。
但那股带有侵略性的眼神却让他浑身寒毛直竖。
“这么急,不吃完早饭再走”
楚辞奕的手伸进了浴巾里。
秦生一僵,像条不愿被宰割的鱼般蹦跳起来。
“你、你干什么”
滚了两下,慌乱地趴在床边缘,浴巾散开。
很漂亮的景象,特别是流畅的背部线条,和两个小小的腰窝,还有青痕交错,又微微泛红的两片,都因为尴尬羞赧轻轻发着颤。
颤着颤着,他又小声哭起来了。
和承受时的哭腔不同,声音里全是崩溃和伤心。
这个男孩太矛盾了。
杨宗国试探性向,也不会强迫他爬楚辞奕的床。
大概率是主动脱了衣服钻进毛毯里的。
还能表现得如此抗拒。
梨花带雨跟小兔子似的,又精致得像一具细碎的工艺品,只能激起他人的施暴欲。
楚辞奕有种把他装进橱柜里的冲动。
秦生抽泣了一会。
才害怕地意识到男人对他的兴趣更大了。
自己崩溃哭的那段时间,男人竟然一直没有离开,而是等他情绪平静下来,拿起纸巾把挂在眼角的泪水擦干,甚至跃跃欲试,想帮他穿衣服。
秦生扯起毯子,裹了身体逃到了隔壁房间。
原来他现在在一栋别墅里。
记忆破碎又模糊。
昨天赌鬼爸爸破天荒回了家。
一家三口去了酒店,要给他庆祝十八岁生日。
然后,再睁眼便看到了男人。
抱着他,亲吻着他,享用着他。
明明看上去儒雅谦逊,正人君子的人。
在床上却宛如一头凶猛的野狼,击得他溃不成军。
秦生穿上衣服,愣神许久,才发现衣服根本不是自己的,尺寸大了一码,宽松肥大。
他意识到,可能是男人的。
早餐是鲜虾青菜粥和时蔬鸡蛋卷。
还有一盘凉拌苦瓜。
秦生站在餐桌前问道:“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楚辞奕托着下巴:“用完早饭再说。”
原来他也有强烈的占有欲,看到男孩套上自己的t桖衫,竟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我不饿。”
秦生皱着眉说:“我出去也可以吃。”
本来他想直接走出别墅,试了几次,每回都有一名皮肤偏黑的菲律宾女佣死死堵在门口,最后没有办法,只能重新回到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