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言曦还为季礼的从不吃醋失落了一下,这厢,季礼一条一条翻旧账,沈言曦才知道季礼哪是不吃醋,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全部翻出来。
季礼说“你的名字经常和其他异性并列在一起,我名字旁边的异性只有你,从偶发性和必然性角度来说,在我们都单身时,你可以失去我,我没办法失去你。”
沈言曦从前觉得吃醋的男人不成熟,不知道为什么,季礼吃醋她就觉得可爱得要命。
男人还想故作正经说什么。
沈言曦笑吟吟地打断他“我合作过的男艺人很多,但没有一个帅得过你,没有一个比你有钱。”
季礼嗤出一声轻笑“听你哄我。”
沈言曦道“没有一个像你一样了解我,也没有一个像你一样爱我。”
季礼不是个计较的人,尤其对沈言曦,这厢听到这种话,他却微微介意,故意问“所以你和我结婚是上诉理由吗”
沈言曦干脆地“当然不是。”
季礼明知故问“那是什么。”
沈言曦知道季礼蓄意,还是愿意说出真心话“我爱你。”
季礼低声笑了好一阵,回“我爱你。”
沈言曦被他如红酒撞杯的笑音撩得脸热,矜持提醒“你有点得意了。”
季礼并不否认,分外愉悦地“嗯”了声。
梧桐树魁梧清翠,萤火虫以夜幕为底色围着树干一圈圈绕行,宽阔的叶片上蓄着一颗夜露,晶莹地悬在尖角将滚未落。
沈言曦和季礼说完了情话,舍不得挂断。
沈言曦“老公。”
季礼“老婆。”
沈言曦再唤“老公。”
季礼再唤“老婆。”
安静中。
季礼出声“不然。”
沈言曦接他的话“不然。”
季礼征求她的意见“不然我过来”
沈言曦心里的小人手足舞蹈说“好啊好啊”,嘴上却理智“乔悦和妈妈都睡在一楼客房,开门声音那么大,她们可能会惊醒。”
季礼想了想“一楼阳台”
沈言曦“我听妈睡前好像关上了。”
季礼从床上起身“那只有二楼阳台了。”
沈言曦担心季礼的安全“不然算了吧,我再翻一会儿应该就睡着了。”
季礼笑了声“把窗打开。”
沈言曦还想说什么,季礼已经挂了电话。
沈言曦又担心又期待,披了薄毯从床上起来去阳台,把窗全部打开。
以前,季礼不想让沈言曦来自己家,就把她扔到门外,沈言曦有的是办法,搭板凳翻窗户爬阳台,好多次季礼看她鞋都没脱,又长又细的高跟把他吓得不轻。
现在,婚礼前夜,季礼想去隔壁陪沈言曦。
二楼不高,阳台下是软草坪,季礼直接把园丁修剪树冠的长梯抵到二楼阳台,一格一格爬上去。
沈言曦在阳台等季礼,等到他爬上来,伸手拉他“你吓死我了。”
季礼低头和她接了一个绵长的吻,鼻尖抵着她的“我以为你要说另一句话。”
沈言曦秀气的眉头轻蹙“什么”
季礼沉笑“把吓换成想,我和你换一下。”
沈言曦跟着季礼的脑回路“我想死你了。”
说完撞上某人邃如幽潭、笑如涟漪的眼眸,沈言曦心弦轻颤,恼羞地蹭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