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如烟雾散去,我从他左眼那很明显已经失明了的眼睛反射上看见了我自己,虽然头发颜色没变,但是眼睛已经转为了橙黄色,透露出冰冷的杀气与漠然。
“大不列颠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应召唤而来。”
“试问,你就是我的aster吗”
间桐雁夜。
我的aster。
因为自身魔力比不上那些强大的魔术师,所以在间桐脏砚的提议下选择了召唤berserker来弥补自身的缺点。
但是显然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召唤到的居然是那个在大部分地区都广为人知的骑士王。
我当然知道最适合我的职介是saber,但是谁知道圣杯抽的什么风,明明间桐雁夜用的甚至不是我的圣遗物,召唤的还是与我格格不入的狂战士,我还是被圣杯强行扔了过来。
我立于窗外的树枝上,低着头看着窗户上投影出来的两个人影,看着男子跪下来拥抱了女孩,然后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才瞬移到了间桐雁夜面前。
“啊,是你啊。”
间桐雁夜好像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他倚靠着门慢慢的滑落下来,最后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不告诉她吗”
明明就是为了这个名叫樱的女孩落得这样子的境地,到最后都不愿意告诉她自己已经被逼迫到了何等程度。
说是berserker,其实倒更像是ater形态,如果是在英灵座上我最开始的形态的话,我只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即使保有神智,黑化仍旧强制性的剥离了我部分人类感情,所以看着间桐雁夜避开樱自己独自在房间捱过每一个痛苦挣扎的晚上,我会下意识的为他的付出而感到不值得。
明明有很多种方法,他却偏偏走了最偏激的一条路。
“樱不需要知道这个。”
我看着他又开始吐血了,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拿了张手帕递给他。
“谢谢。”
自己召唤出来的berserker职介的servant保有神智的事,不论是我还是间桐雁夜都下意识的选择了对间桐脏砚保密,所以目前对于间桐脏砚来说我仍旧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从者,而需要我在他面前现身的时候,我通常都不会召唤出我的剑。
间桐雁夜对于我保有神智这件事一开始抱以了极大的猜忌与不信任,毕竟其实相对于一个自己能思考的servant,显然更适合他的是一把只会遵循命令的刀刃。
对此我其实也并不怎么在意,只要在“对间桐脏砚保密”这件事上我们两个保持着一致的话,目前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可以以后慢慢来。
“aster,我能否询问你一个问题。”
看着间桐雁夜终于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我开口道。
“你是否爱慕着那位远坂家的主母”
白发男子愣了愣,片刻后弯下腰用力咳嗽了几声,几条刻印虫随着鲜血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他抬起头露出一个苦笑。
“连你都看出来了吗”
“当然。”
毕竟我曾经也算半个当事人。
那种求而不得又隐忍的眼神,我可是比谁都熟悉。
他显然也想起来关于我的传说中的那些花边新闻,似乎是扯着嘴角想露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