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督在,你怕什么。
对话与场景停留在这一幕,她眼前一片黑。
谢幼萝眨了眨眼,梦里她抱着裴珩那一瞬间,仿佛天塌下来也没事,他是能顶天立地的裴三爷。
有他在,她是什么都不怕的。
这当真是一个古怪的梦。
可那是分明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却叫她这心底久久不能平静,如同那静谧的水面突然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既焦虑又不安。
她咬咬唇,因为找不出其中缘由而苦恼。
碧云见她突然沉默,似乎在想着什么,可那白越在方才敲了门,似是有事,她碰了碰谢幼萝的肩,“姑娘,三爷身边的白越过来了。”
谢幼萝听到三爷二字,猛地回了神,她起身,开了门,听那白越道,“那顾九昭在长堂里摆了几桌,大伙正吃着,爷让小的过来问您,要不要过去”
他口中的顾九昭想是那水寇头子,干的贼子事,生的粗野,倒是取了个好名,不过那顾九昭凶神恶煞地模样她没忘,真真是吓人,她哪里还敢去一道吃饭,于是道,“我不饿,就不去了。”
白越返回长堂回话,“谢姑娘身子不适,说是不过来了。”
那顾九昭听了,略为不悦,这美人才瞧了一眼,就再未见过,好不容易就着这摆席地空想再睹芳颜,结果竟说不来了。
裴珩瞟了一眼顾九昭,招呼白越过来,低声耳语几句。
谢幼萝跟在白越身后,进了另一间客舱,比先前那间小了点,空间很是局促,碧云去放东西,白越跟在后头道,“这地方比不得先前那个,不过好在避开了顾九昭,总是要安全一些,姑娘且将就一下。”
谢幼萝自然不会说什么,能避开顾九昭,没地方住她都愿意。
他安排妥当了,这才退了出去,待那扇门合上了,侧身去了这间客舱的邻房,里边没有点灯,一片昏暗,窗边站了一个男人,昏黄的月色笼在他的身上,许是方才席间沾了几滴酒,整个人透着淡淡的疏离感。
白越犹豫了下,走了过去,小声道,“爷,都安排好了,如今谢姑娘住在您隔壁,那顾九昭定是不敢动,您可以放心了。”
裴珩捡起桌上的一颗菩提珠,漫不经心地轻捻着,闻言道,“到底是从本督府上带出来的人,回头出了事,总不好与老四交代。”
白越恍若其实地点点头,“爷说的是,毕竟有四爷的嘱托在。”
那边没声了,白越自觉地退出去。
二更天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外头突然变了天,屋里突然闷得紧。
谢幼萝从床上起来,轻轻踮着脚,在这屋里摸了个遍都没找到窗户。
她越瞧越发的觉得这屋原先没准是这船上的仓库。
她披上衣裳,坐在那小小的四方桌前。
四下寂静的很。
突然的一阵,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
那动静还挺大。
之前同白越过来也没注意看隔壁是不是住着人。
她顺着这声音挪着步子,一点点地贴上了靠墙的位置,下巴不小心磕了上去,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
方才那触感很明显,那里不是实心的。
谢幼萝伸手摸了上去,摸到一处笔直的封边,她心底暗暗猜测着,不会吱呀一声,果然没猜错,原来窗户藏在这。
然而找到窗户的意外之喜在抬眼看到窗户对面的场景后消失殆尽。
她目瞪口呆的睁大眼睛,望着那人,她想起先前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