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觉得舒坦。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谢幼萝默默将这场发泄之壮举在那小脑袋瓜子做了一遍,完成之后,这才觉得呼吸舒服了些,她抬头,见裴珩背了身,于是便飞快地瞪了他一眼,好巧不巧的,那男人偏这时候回了头,谢幼萝的眼神来不及收回,两人视线就那么直愣愣地对上了。
谢幼萝有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这和裴珩较劲的时候,是不能和他硬着来,稍微硬气一点,这人眼神就能刮你的心窝子,她在他跟前惯是会做软骨头的。
这不,不过瞬间,她眼底便装满了委屈和无辜,嘴巴时而咬着时而抿着,那双乌黑分明的眼睛眨两下,像极了想往人怀里蹭,想要被主人顺毛的猫儿,方才的忿恨不满荡然无存,仿佛没有出现过,就是他的错觉罢了。
当然不是他的错觉,这人肚子里那点东西,几斤几两,他比谁懂清楚,不过此刻也不是与她计较的时候。
他挪了挪步子,再开口声音惯常的冷静,没有任何情绪,“这是陆先生。”
谢幼萝晓得他这是同自己说,忙欠身道,“阿萝见过陆先生。”
陆应学点点头,着人为她安排了客房,待人走了,他捋了两下花白的胡须,方才他是看在眼里的,裴珩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性子如何,他最是了解,素来是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他对着一个女人动了眉眼,他缓缓道,“璟之,这姑娘当真是你家老四媳妇”
裴珩还想着回头怎么治她那咬唇的毛病,闻言思绪被打断,前阵子与陆应学送来的书信中,谈及裴荀之事,提到过谢幼萝,没想到,陆应学还记得,他拿起杯盏,轻扣那杯盖,不轻不淡道,“前阵子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