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牵手,走出了娱乐室。
“你还没告诉我,你有多想念我。”皮埃尔忽地说, 是很平静的声音,可能太平静了。
他们在走廊碰到喻子翔之前,他正跟她说, 他希望她留下过夜, 明天再回去。他还说,他想她想的发疯, 他需要她留下。实际上,他们每天视频时, 他都会说这句话。之后, 他就问了她这个问题。
他们进了电梯。皮埃尔见她不说话, 平静不下来了。他捏了捏她的手。
电梯门关上,朋羊环住皮埃尔的脖子, 吻了他。
皮埃尔一下觉得整个电梯都烧起来了。她嘴里醇厚香苦的苏格兰威士忌是火引子。
电梯很快就到了他们那一层。
他们分开,她蹭了一下他的鼻尖, 平复着气息说“这么想念你。”
皮埃尔也蹭了一下她的鼻尖, 深邃的眼睛里, 满满的欲望,他有点任性地告诉她“我想要更多。”
这个吻遣散了一些阴霾。
皮埃尔之前的感觉很不好。那种感觉,他在维加斯的时候也有。似乎只要子翔出现, 他就在她面前消失了。虽然皮埃尔知道子翔一向吸引女孩子,乃至他在法国国家队更衣室里说子翔那个“亚裔耻辱”的笑话时,都有人说,“喻哪里是亚裔耻辱,明明是亚裔荣耀”,但皮埃尔从来没感到过威胁。直到这个夏天。
尽管,皮埃尔很不想承认。
房间的门打开,房间的门关上。
他们热吻,像第一次那样,他抱着她去了床上。
朋羊此前从来没体会过,从热恋到短暂离别,到再重逢的激动。那种身体和心全都游离于掌控之外的感觉既美妙又煎熬。
想必皮埃尔也一样。她觉得他一会儿像发狂的小野兽,一会儿像最温柔的情人,不规则的循环往复,直到真正的无法控制到来。
北京的夜还没有深。不管外面多么燥热,房间里的温度却让人有点瑟瑟。
朋羊裹着被子靠在皮埃尔胸口,她能闻到空气里混合的味道,有她自己的香水,有皮埃尔的古龙,还有很多别的。她能感到他依然躁动不安,但她同样能感到他欲言又止。
“喻问我有没有给你写歌。”朋羊主动说。她的声音飘荡在安静的房间里。
她等了一会儿,才等到皮埃尔的回应。
“他为什么问这个”皮埃尔坐起来了一些,找到她的眼睛,探寻地问,“你又为什么那么生气你说了什么”
“我说不关他的事。”朋羊也看着皮埃尔。
之后,她起身在床下找到皮埃尔那件oo套到了身上,她又下床去冰箱里拿了瓶水,她一边喝着一边坐回到床上。
皮埃尔朝她伸手,她把水递了过去。
“我有一首鲜为人知的歌,喻听过。他认为那首歌是我写给我以前的一个情人的。”朋羊默默说道。
她说出来时,内心毫无波澜。她看着皮埃尔俊朗的脸。
过去的两周,她翻了一些他以前的照片和视频,她必须得说,他脱掉了许多稚气。现在她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上只残存了一点点稚嫩,他的身体则完全不像一两年前的照片视频里那般纤细。于她而言,足够强壮了。他可以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对她做任何事。
皮埃尔喝过水把水瓶扔到了地上。他转头回来看着朋羊,没有马上说话。
她穿着他的oo,那对她来说太大了,他可以从领口看到她明显的易碎般的锁骨。她皮肤上有他留下的痕迹,但只要不离得足够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