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利哼哼了两声,抓了抓他今天仍然有如稻草一样的头发,“难道你不应该先请我们进去,再问问客人们需不需要喝点什么你的基本社交礼仪和技巧呢”
“请进来吧。”朋羊收起了假笑,往屋里走,她回头问乔“你想喝点什么”
“随便,可乐就行。谢谢。”
“没事。但只有无糖的,你可以吗”
“没问题。你一个人”
“啤酒。”韦斯利在朋羊身后大声说。
“对,我的朋友们去提车了。”朋羊没理韦斯利,回答了乔的问题。
韦斯利和乔去到了客厅的沙发那边。朋羊从厨房回来时拿了两罐无糖可乐,她没有看韦斯利,但递了一罐给他。
韦斯利接了,勉为其难说了声谢谢。
三人坐在沙发上,阳光撒了一半的客厅,强尼冲了过来,跳上了沙发。
韦斯利喝了口可乐,摸了摸强尼的脑袋,“好男孩儿。”之后,他主动看向朋羊,郑重地跟她说“我,韦斯利霍尔,是来给你道歉的。”
朋羊自己手里是杯咖啡,她放下咖啡杯,也看向了韦斯利。
她之所以那么写歌词,除了不想让这个beef成为一个政治意味太浓的话题,还有一个原因。韦斯利那天虽然没道歉,对她使用的语言也冒犯粗鲁,但是他的确用他的方式跟她“示好”了两次。她一定要把种族主义和性别主义这两个词安到他头上,一定意义上对他有点不公平。只是,朋羊虽然“利用”了这件事,或者说跟韦斯利“默契”地互相利用了,仍然不代表他们之间的那个冲突不是真实存在的。
简单来说,韦斯利如果不诚心道歉,她不可能对这个人有好脸色。
但现在,韦斯利说,他真的是来道歉的。
“为什么”朋羊微皱眉头,怀疑地问。
韦斯利发现了,这个中国妞有把人惹怒的本事。他每回见她,胸口都憋着气。“为什么”他高昂着语调,“难道不是你一直纠缠我,一定要我给你道歉,被我拒绝后就连夜写了首歌diss我现在,我来道歉了,你又问为什么你是不是疯子”
“我不是疯子。我真的很困惑。”朋羊很认真地说,她耸肩,“你那天一直拒绝道歉,昨天还在歌词里说, ne neighbor t no sense of hur, she ears arr, anna t rur”我的新邻居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她穿着盔甲,只想跟我有传闻她用讽刺的语调学着韦斯利的腔调唱了出来。
韦斯利一听乐了。“哈哈,这段不错,你不觉得吗三句都押韵了。你唱的是比我好一点。”
朋羊本来绷着一张嘲讽脸,这时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原来非得是男孩儿们奉承你,你才会真的笑。”韦斯利抓住她的这一笑嘲弄她,“我第一次跟你打照面,不就奉承你了”
“你那叫奉承你为什么不去当ornstar噢,或许因为你不够格。”就像朋羊告诉皮埃尔的,她必须会吵架,骂人有时很好玩。她绝对可以尖酸刻薄。
乔正在喝可乐,他听到,嘴里的可乐差点喷出来。他咽了可乐,用手半捂着嘴笑道“相信我,by,韦斯利的梦想清单里有这一条。”
“滚蛋,乔。”韦斯利沉着脸骂了句,又转向朋羊,“我不够格你他妈怎么知道你试过”
乔这时打了个圆场,声音里加了压迫感。“够了,韦斯。说正事。”
韦斯利撇了个嘴,“别他妈命令我,乔。”
然后,沙发上的强尼被韦斯利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