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透过水镜,见苏倾在桌上写了信后回屋里睡觉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又过来拿起那张木简,看完上面的话,心情顿时复杂。
苏倾根本没睡着,她现在五感都很敏锐,感觉到院子里有动静,刚要起身,元始已经发觉了,指尖一缕灵力弹去,灌入苏倾的眉心。
苏倾只觉眉心一凉,好像一滴水突然钻进了自己灵台中,突然困得睁不开眼,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倾见院子里的木简不见了,就知道白无尘肯定是又回来了,拿走了木简,还弄睡了自己,心中不由有些气恼,神仙了不起啊,来无影去无踪,想隐身就隐身,想弄睡别人就弄睡别人,还有没有人权了
气恼归气恼,知道白无尘拿走木简,苏倾顿时心中忐忑,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给她答复。
这三天,元始也很纠结,几次拿起笔在木简上写下我是元先生,又几次毁掉。原本他还不确定,见了她最后写的木简,已经万分肯定,若是苏倾知道他就是元先生,那等着的就是绝交。
她再也不会对他笑,对他说那些真情流露的痴言痴语,甚至以后恐怕永远也不会再想看见他了。
元始又在木简上写了喜欢两个字,心里忍不住动摇,不如就答应她吧,这样两人就还能恢复到之前的关系,什么都不会变,他还能光明正大的照顾她,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不过最后,元始还是毁了那个写了喜欢的木简,他再怎么无情无欲,不通人情,也知道徒儿和妻子是不一样的。
他不能让错误再继续下去。
苏倾等了三天,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又等了十天,依旧没有任何回复,白无尘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抱着一坛子酒,苏倾坐在花田里,仰头灌了大半坛子酒,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漏出来,打湿了大片衣襟。
太乙从路边经过,见苏倾这幅模样,惊奇道“倾倾,你这是怎么了借酒消愁”
苏倾没理他,抱着酒坛子继续喝,直到将一大坛子酒全灌了下去,才醉醺醺的站起来,踢打花田里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珍贵玫瑰花。
“你到底怎么了”太乙关切的走过来,拉住苏倾,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见苏倾这么失态过。
“我喜欢了一个人,喜欢了很久,可他不喜欢我,不喜欢还要对我好,好得不得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残忍不娶何撩为什么要招惹我”苏倾扔了酒坛子,哭着说。
“谁啊你喜欢谁竟然有人能拒绝你,莫非没长眼珠看不出我们倾倾这般绝色倾城”太乙扶着苏倾的肩膀,笑着哄她。
“一个天天陪在我身边的人,对我好的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可就是不喜欢我这简直太荒谬了,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苏倾已经醉的没有意识了,拉着太乙,摇晃他的胳膊,眼神涣散着问,“他一定是有苦衷对不对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呢我这么美,还这么会赚钱,会逗他开心,我明明能感觉到他很喜欢我的,他一定是有苦衷。”
苏倾发泄了一通,趴在太乙怀里睡着了。
太乙摸着下巴想,谁啊天天陪在身边,对她好的摘星星摘月亮,莫非是灵珠子要是灵珠子,倒也是一段良缘,
至今,太乙都不知道师尊每晚都会来陪苏倾。
将苏倾送回房间,太乙找到灵珠子,劈脸就问“你不喜欢倾倾啊”
“什么我怎么会不喜欢她我不喜欢她,干嘛要留在这破地方天天帮她跑腿”灵珠子莫名其妙。
“我是说娶回家当娘子的那种喜欢。”太乙扔下炸弹。
灵珠子蓦然脸色涨红,眼神闪了闪,呐呐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