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机场迹部才发现自己的座位和仁王是连着的。
“要换座位吗”他问。
仁王舔了舔唇嗤笑出声“你觉得我很小肚鸡肠”
“本大爷觉得你睚眦必报。”
他说完这句话后退了一步,让仁王坐进靠窗的位置。
半阖着眼的人大概是出门前刚洗过澡,头发还有被电风吹吹过的干燥感和过于明显的水果洗发水的味道,看上去甜甜软软的,难得有了一点oga的气质。
又或者是因为已经知道他是oga,才会觉得这样的仁王显得甜软。
这样的仁王格外具有欺骗性。
没几分钟空姐就过来问他要不要暖和的毯子,仁王弯了弯眉眼说了yes以后送来的除了羊毛毯还有一杯热橙汁。
就连后座的白人小伙子也看似多情地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助换航班以后一军原本连在一起的位置都分散开了。
迹部忍不住皱眉。
仁王喝完了一杯橙汁转过头就看到迹部的表情。
他觉得有趣。
“怎么了”微眯起眼又舔了舔唇,仁王勾了勾嘴角语气里有着很浅的嘲讽意味“看不惯吗”
这才对。
迹部想,甜软的仁王果然是表象,是ision。
“我建议你换一个味道的洗发水,还有沐浴露。”他说。
仁王愣了一下“噗哩”
“只是一个建议。”
大概是真的感到疲惫,喝完橙汁以后仁王就真的裹着毯子闭上了眼睛。
迹部的视线落在他靠着窗沿的脸颊和后颈干净利落的线条上。
他知道仁王并没有真的睡着。
颇长的难得没有扎起来的银色发尾间隐约能看见白色的贴布,那上面的抑制剂就足以让人时刻保持清醒。至少体验过的迹部知道,那有多难受。
不过本大爷能体验到这个,也托了这家伙的福
迹部挑了挑眉,伸出手越过仁王的肩膀拉上了窗帘。
8
和往年一样,飞机降落在日本正好是凌晨,坐大巴进山后就会迎来第一批试图挑战一军拿下徽章的选手。
仁王从下了飞机就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在大巴上也始终在最后一排靠着车窗坐。
迹部心里清楚那家伙没有那么脆弱,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
大巴停在训练营门口,一军们一个接一个下了车。仁王走在最后慢悠悠的,迹部皱眉看着他,索性也放慢了脚步。
他们不知不觉就走在了队伍的最后。
训练营进门右拐就是一排训练场,再右拐才是编号十六到一的正规训练场,而挑战赛很多都在编号十六开外的那些单独网球场里进行。
击球的声音隐约传来了,还有几个教练唯恐天下不乱的广播。
“你们就是一军吧”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年拦住了他们。
穿着黑外套的,脸上似乎还带着擦伤,让人想起两年前的同一时刻。
“啊恩,本大爷可不记得二军有资格挑战一军前十。”迹部挑了挑眉。
“黑外套可以挑战一切想挑战的人,不是吗”
黑外套。
迹部侧过头看了一眼落后他一两步的仁王。
广播还在场地里循环播放着,大概就是那几个,特别是某个个子特别高总撞门框的教练的声音,说从现在开始安排好的一军挑战赛直接开始了,二军们就按照排好的挑战表去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