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情况是新余诸村情况较好,毕竟人们此前才经历过一次大迁徙,家中有什么值得带的金银细软心里全有数;而桃源村这里,安稳了三十年,突然告诉他们可能会再经历一次规模较大的匪患,登时慌了神。
新余诸村的“演练”很快获得了成功,桃源村则乱成一片这令赵五光觉得又少了一“光”,脸上没光。好在桃源村毕竟人口有限,陶村长带着稽查队的人挨家挨户地上门一说,各家便也明白了,再演练一回,便顺理成章地成功了。
而桃源寨中也显出外松内紧,表面上无事,内里暗暗加强了管理。
稽查队对外来人员的检查有所加强,尤其是那些初来乍到的这群人很好辨认,进了寨子之后,不晓得要去公共厕所,而是想要“小处随便”的家伙,就是头回来桃源寨的。
这时稽查队队员就会上前询问,问清楚来历之后,再进行批评教育,并处以罚款。问答之间显得极为可疑的那些人则被立即遣返,要求马上离开桃源寨。
此外,桃源寨的主要道路,各村村口,通向后山的路径,都已经增加了巡查的人手。
一连几天过去,关于“流匪”、“匪患”则全无半点消息。来到桃源寨的可疑人员不多,见到了也大致能问清来历。
而桃源寨与周边的村寨乡镇联系也紧密起来,甚至村长里长们能日常通过邮递员说话传消息。邻村也没有发现任何与“匪”、“盗贼”有关的蛛丝马迹。
南方的“匪患”,好像只存在于贾放的想象中。
贾放真是这样吗
武元县里,刘立兴很快就可靠的消息渠道听说了他家小妹要出嫁的事。这个十八岁的青年登时蹦了起来,叔祖刘名化交给他登记丈田的事也都直接扔在手边。刘立兴脚下没停,直接冲到了刘名化家里,使劲儿拍门“娘,娘”
开门的却不是刘立兴娘,是他的叔奶奶,刘名化家的。一打开门板,刘名化家的脸上就堆满了笑,说“立兴啊,怎么有空过来正巧有个喜信儿要说与你知道,我就说呢,今儿一大早的,就有那鹊儿站在树梢上,冲你妹妹的屋子喳喳地叫”
她还没说完,刘立兴已经绕开这位叔奶奶,来到刘名化家的院子里,大声喊“娘,妹妹你们在哪儿”
刘立兴娘惊讶地开门出来,后面跟着刘小妹。
刘立兴一个字都没多说,左手挽着一个,右手又牵着一个,大声道“娘,妹妹,我们走,我们回家”
刘名化家的大吃一惊,她得了丈夫吩咐,这一对寡妇弱女,是万万不能放走的。刘名化家的当即使出缓兵之计“立兴,不等你叔爷爷回来说一句再走吗”
刘立兴娘也说“立兴,咱们在你叔祖这儿打扰了这许多日,总要道声谢再走。再说,娘和妹妹的东西都还未收拾”
岂料刘立兴说过一句之后,就拉着娘和妹妹,闷着头往外走,直接没给两人任何机会,把两位女性带回了自己家。
待到自己家,刘立兴将门一关,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刘立兴娘顿时抱怨道“立兴,这究竟是怎么了急急忙忙地把娘和妹妹带回来,你叔奶奶还送了你妹妹好些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统统丢在那边了。”
“你叔奶奶还说,已经给你妹妹说了一门好亲,像你这般急脾气地总爱得罪人,该怎么办哟”
刘小妹一听见“说亲”二字,登时低下头,红了脸,拈着衣角一声都不吭。
刘立兴却一跺脚,就对自己娘说“您还说小妹的婚事,刘家族里那些人,回头把妹妹给卖了您还帮着数钱吗”
刘立兴娘和刘小妹一听这个,登时都惨白了脸色,望着刘立兴。
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