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声陛下,嗓音转得无比柔媚。
她欠身轻轻曲腿,跪坐在宇文允身侧。年轻的君王气质冷肃,一靠近只觉有隐约寒气,再看那张脸,清隽如明山秀水,又有不容人侵犯的禁欲冷淡。
笔尖停顿,宇文允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然后接着拟旨。
“陛下的字写得可真好,优雅中透着气势。”女子轻叹一口气,又道“可惜我的字甚是难看,鬼画符一样,改日陛下教教妾身可好”
她眼神熠熠,眸子中映着他冷冽侧脸。
“好。”宇文允应一声,嗓音清淡。
女子勾唇浅笑,贴近他一点,等到圣旨写完,她纤细的手臂将宇文允抱住了,“陛下,妾身好冷。”说着,一双玉手向腰带探去。
“求陛下怜惜,为妾身暖暖身子。”
女子姿容美艳,身段也纤秾有致,一双狐狸眼勾人,是个不可多得的绝色,可宇文允瞧着她,半点意动也无。
“陛下。”
女子柔软的身子欲靠过来,宇文允越发觉得厌恶,他募地起身,女子便扑了个空,倒在地上。
“出去吧。”他冷声下令。
常福在殿门口来回踱步,双手合十举在头顶,向上天祈愿陛下威武,今夜一举得龙嗣。
不到片刻,女子裹着外裳,一脸不高兴的出来。
常福长长的叹口气,看着样子又是没成。
“唉”
殿内。
宇文允看着写好的婚旨,突然他重重地摔出去,又一脚踢翻了案几,上面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为何别的女人连眼都入不了,却偏偏沉沦于她,一沾上就毫无办法。
他这到底是什么病一个水滴还不够,又来这个折磨他
常福战战兢兢的进来,小心收拾着地上的纸笔,“陛下这是怎么了方才那美人陛下可是不满意”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回答。
“陛下,美人儿多得是,明日奴再送一个来”常福又道。
良久后,才听那清冷的嗓音响起“别送了,来了也没用。”
“是。”
常福偷偷在心里叹气,陛下都已二十岁了,一个子嗣都没有不说,后宫一个妃嫔都没有,这像什么话嘛。
唉
等收拾干净,常福出去的时候,只听宇文允道“去把刘屏叫过来。”
常福一愣,这么晚了,陛下找刘御医做什么,但还是吩咐人速速去了。
片刻后,刘屏拎着药箱匆匆赶来。
“陛下有何不适”刘屏焦急的问。
宇文允蹙着眉,“朕觉得,朕不行。”
事关龙嗣国运,刘屏半分都不敢懈怠,又是扎针又是把脉。“陛下脉象平稳有力,骨骼精壮,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
“微臣上次便说过,陛下这是心理问题,心病还需心药医。”
未央宫。
临睡前,阿寺一盏一盏的灭掉寝殿的烛灯。
嘉诺躺在床榻上,“阿寺,留一盏吧。”
“嗯,好。”
“昨晚留了灯我便梦见二哥哥了,说不定今晚也会梦到。”
阿寺觉得不对,说“昨晚陛下确实来看过郡主呀,郡主不知道吗”
昨晚二哥哥来过
怪不得,梦境那般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