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云山郡回来,她心中似是便又有些想念云山郡了。
她早前是听丰巳呈说起,平阳侯府的驻军在云山郡,柏炎每年有两月左右的时间都在云山郡府邸,只是如今她有身孕在,许是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呆在京中。
她轻轻叹了叹,“炎哥哥,我有些想云山郡了。”
他眸间悠悠扬了扬,“为何”
她侧身靠在他肩头处,低声道,“就是想”
她亦说不上什么道理。
她发间的海棠清香似是她固有的味道,对他似是天然的吸引与诱惑,他心底微动,双唇抵上她双唇,轻声道,“阿锦,我会尽量抽时间陪你一处。”
苏锦轻“嗯”,鼻尖抵上她鼻尖,轻声道,“炎哥哥,我可是越来越自私”
柏炎嘴角勾了勾,“小阿锦,哥哥巴不得。”
回府的时候,时候尚早。
苏锦先去耳房沐浴。
柏炎唤丰巳呈到了外阁间中问话,“今日夫人在东宫如何”
她的性子温厚,惯来报喜不报忧,亦不想诸事到他这里。
但他终究是要过问的,一场赏梅宴,不可能一个幺蛾子都没有。
即便没有,东宫的主位也会造一个。
无论前朝还是后宅,这东宫都是乌烟瘴气的地方,若不是苏锦初到京中,这赏梅宴必去不可,他并不想她多出入东宫这处是非之地。
果真,丰巳呈结结巴巴道,“遇上了柳致远和周穆清”
柏炎眸间滞了滞,抬眸看他,“夫人呢”
丰巳呈叹道,“周穆清很说了些难听的话,夫人原本不想搭理,后来她又说到侯爷身上”
“然后呢”柏炎恼火,又没让他听。
丰巳呈喉间咽了咽,凑上前,悄声道,“夫人打了她一巴掌。”
柏炎似是愣住。
丰巳呈怕他不信,又对着自己的脸掩饰了一遍,口中配音道,“啪,将周穆清都打懵了”
柏炎尚未回神。
丰巳呈又清了清嗓子,学了苏锦的语气去,“平阳侯府不是什么人都可乱议的,侯爷同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可妄加非议的,这一巴掌,是给你的教训周夫人以后见了我,最好绕道走。”
丰巳呈演完,已见柏炎恼火,“日后不要学夫人说话”
丰巳呈赶紧退了回去,“知晓了,侯爷。”
只是柏炎轻哂,“真出息了,会让人了。”
丰巳呈补充道,“侯爷你没见过,夫人那气势,不怒自威,脸上却一丝恼怒之意都没有。”
柏炎接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
只是言罢,大眼瞪小眼,忽得都噤声了。
丰巳呈好似窥得了某些了不得的天机。
柏炎眼刀横掠,“后来呢”
明显避过话题。
丰巳呈也不傻,侯爷明显有意回避,他哪会继续戳人脊梁骨,遂回到今日东宫中的事情来,“后来柳致远追上,竟责问夫人”
柏炎眉头微微皱了皱,丰巳呈明显见到有人的恼意要关不住,丰巳呈赶紧道,“正好肖世子在,逼柳致远给夫人又是行礼,又是下跪道歉,日后柳致远在夫人面前怕是抬不起头来了”
柏炎看他。
他不知自己何处又说错了话,“侯爷”
柏炎烦躁道了声,“这姓肖的搅屎棍,怎么哪里都有他”
丰巳呈嘴角抽了抽。
等苏锦从耳房出来,头发都已擦干。
日头越渐寒凉,耳房中雾气袅袅,比内屋都要暖和上一些,她亦能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