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有点意思啊。
柏子涧对苏锦有些刮目相看。
只是,柏子涧又看向侯爷。
这么下去,还不知人苏锦想如何收场,这偏厅中一幅“父慈子孝”,又是柳老太爷和柳家老太太一个劲儿讨好苏锦,在苏锦面前解释自己儿子脑子糊涂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要和谐收场的,就侯爷那莫名其妙掀的桌子竟显得尤为多余
当下,若人苏锦不领情,还不知侯爷这台阶要怎么下呢
柏子涧都替他愁。
又怕他颜面薄,挂不住。
但目光所及之处,却见柏炎神色淡然,负手而立,丝毫没有旁的兆头。目光凝在苏锦背影上,竟会偷偷低眉,嘴角若无其事般勾了勾。
柏子涧是活久见了。
当下,这厅中最不当说话的便是柏子涧,柏子涧握紧佩刀,管住嘴。
稍许功夫,先前出去的白巧折回。
身后又带了丫鬟一道,端了好几枚茶盏来偏厅中置下。
先前苏锦虽吩咐得是给老太太端茶,但白巧自会察言观色,这茶盏安排得也有数。
柳老太爷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才将先前的惶恐和不安压下去了几分。
柳老太爷和老太太柳王氏都安抚下了,脸色便也不如早前那般苍白难堪,在自己家偏厅中,当着外人的面下不得台面来。
柳老太爷和老太太柳王氏都心中唏嘘。
这也才恨铁不成钢般,责备看向柳致远。
柳致远从刚回府时的趾高气昂,竟变得不觉有些亏愧意。
这些,都写在眼角眉梢里,想看都看得明白。
等置完茶,白巧带了丫鬟退出偏厅去,这偏厅中只有先前这几人了。苏锦才停下给老太太柳王氏缓背的举动,径直走到主座前面。
寻了两人面前处,跪下,重重磕了个头。
柳致远眼中微讶。
柳老太爷和老太太柳王氏都是一惊。
老太太柳王氏更是急得起身,连忙上前扶她“阿锦,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不都说刚才的事情不提了吗是我儿致远糊涂,我和你父亲不糊涂,你这般,倒让我们两个老人家如何做”
柳王氏是慌了。
这家中她与苏锦处得时日最多,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可又说不上,只觉苏锦还是介怀先前之事。原本也当介怀,换作旁人也都会介怀,老太太是想,应当如何做才能让苏锦莫多想,让眼前的事端先平息下来
柳老太爷也跟着点头。
就这回,他是认可老太太做法的,他是一家之主,苏锦是儿媳,软话他不好说,老太太就说到了他心坎上。今日之事,本就是柳致远没想清楚,他可不想失了苏家这等助力。先前柏炎举动,柳老太爷都看在眼里,这无论是得罪了平阳侯府,还是当真苏锦与致远和离了,苏锦被平阳侯府的人求娶了去,这打脸的都是柳家。
柳老太爷脸上青红皂白。
最想此事就此过去,这柳家的儿媳就苏锦一个。
柳老太太说完,瞪向柳致远“你倒是说句话啊,今日这般在家中闹,你可有替苏锦想过替我和父亲想过阿锦嫁进门三年,诸事妥妥帖帖,亲戚朋友,街坊邻居都看着,你这是要打谁的脸”
老太太连这番话都说出来了,便是要逼柳致远就范。
只要他能开口,苏锦能留下,这家中还是诸事太平的。可真要她二人和离了,这远洲城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