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中,放了人。
苏锦淡淡垂眸,心中好像揣了只兔子一般,分明还跳动着亲近的欢喜,却又在这层欢喜上蒙了一层惴惴不安的心境。
“回去吧,似是有些累了”苏锦脸上淡淡笑意。
明日还要启程回平城,虽说只有四五日脚程了,但这段路是最不好走的的一程。
柏子涧应好。
马车停在稍远处,柏子涧先行一步回客栈处取。
苏锦和白巧则漫步折回。
洛城的夜市不大,四处火树银火。
白巧轻声问了句,“小姐自方才起似是脸色就不大好,可是心中有事”
苏锦微怔。
白巧并非旁人,苏锦看了看她,沉声道,“我在想,自己可是贪心了”
白巧微讶。
回到城西小苑,洗漱更衣。
白巧伺候她歇下。
今日月光同昨夜一样好,床头点着夜灯,内屋还能照进一片月华。
苏锦并无太多睡意。
身上还留有晌午欢好过后的酸痛痕迹,侧身躺在床榻上,目光久久盯在手中的金翅蝴蝶步摇和那枚同心结发呆。
我一直当真。
我若不同你一道回平城,你一个人要如何向老夫人和宴夫人交待
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不需要拿自己的婚事来渡人。
阿锦,你动过心了方才
我在等你我知道你会来
许久后,月华躲进云层,只留了清晖淡淡。
苏锦微微敛眸。
伸手放回那枚金翅蝴蝶翡翠牡丹步摇,又将那枚同心结置于枕下。
阿锦 他欢愉极致时,将她十指轻扣在掌心。
等我回来。浴桶里水声袅袅,他在她耳畔沉声叮嘱。
“嗯。”她吹熄夜灯。
翌日天明,白巧来屋中唤她起床。
却见床头一侧的夜灯,似是只剩了残盏,不知她昨夜何时入睡的。
白巧顿了顿,又掀起帘栊出了外阁间中。
“小姐昨日睡得有些晚,怕是要晚些时候才醒,应是要晚些上路了。”白巧寻了柏子涧知会一声。
路上行程都是柏子涧在安排,早出发晚出发要考虑的落脚处许是不同,洛城往平城去的路便开始不怎么好走了,白巧心思周全。
柏子涧应好。
白巧点头,心中舒了舒,有子涧大人在这些事要操心的便少。
等白巧从苑中折回,却见屋内苏锦已洗漱穿戴整齐。
“小姐醒了”白巧诧异,“昨夜睡得晚,怎么不多睡会儿”
她知晓她昨日睡得浅。
苏锦笑了笑,“昨日听子涧说,洛城回去的路不怎么好走,怕起晚路上耽搁了,能早些便早些,子涧那边可备好了”
白巧点头,“都备好了。”
苏锦歉意,“昨夜许是甜食食多了”
她昨夜就喝了那两口鱼腥草冻露,白巧笑笑,没有戳穿。
临上马车的时候,柏子涧置好脚蹬。
柏子涧先扶白巧上马车,白巧先置好随身之物,也就两个包袱。
柏子涧再扶苏锦上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小苑处,柏子涧叮嘱一声,“夫人有事唤我。”
苏锦应好。
马车是早前她坐的那辆,还留了她早前未翻完的书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