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花发现好像突然之间红安县的人就变得多了起来,每天都能在街上看到很多新面孔,还有临街的很多店铺都开始重新翻新装修。
几乎每天来红安县都能看到有不一样的变化, 苏茶花记得昨天菜市口后面的一条街还没什么人呢,今天来就看见有人拖着一车一车的东西准备在这里盖房子呢, 凭着一种直觉, 一种在上一世养出来的直觉,苏茶花知道红安县的房价八成要涨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诡异的兴奋, 兴奋的恨不得尖叫两声, 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她兴奋个屁啊, 她又买不起房, 涨前买不起, 涨后就更买不起啦, 唉,这真是个悲伤的事实。
菜市口永远都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 所以苏茶花很快就知道了真相,实际上她也不必悲伤,因为菜市口后面的一条街并不是盖住房的,而是盖仓库的, 是的,盖一整条街的仓库,红安县有大运河方圆一百里最大的一个码头, 起到的作用并不能给本县人民增加gd,最大的作用就是一个中转物流的仓库,因此红安县在很多地方规划了仓库,据说菜市口也要换地方了,只要是离码头近的地方全部要重新规划给来玩的商家们腾地方。
偌大的红安县在这条暴富的大运河上起到的作用居然就是一个中转仓库,苏茶花觉得红安县知县大概要哭晕在在厕所了。
毕竟谁让红安县这不出名,那不出名,从农副产品到手工产品没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最出名的大概就要数红安县的学子们了,可惜学子们卖不出去,还不如农副产品呢。
就连老百姓自己都没少吐槽。
“红水县的麻绳,红林县的木材,张家沟的糯米,沉合县的绸缎,常海县的米酒,红安县的学子。”
瞧瞧整个府城喊得上名字的下县,哪个没有自己叫得上名号的东西,就只有红安县,小哥,你是哪的红安县的,哦,读书人啊。
在外头别人问你哪的,你一说红安县的,别人就会说,哦,原来是读书人啊。
其实红安县的读书人也没有那么多,至少没有外人传的那么恐怖,毕竟靠读书吃不了饭,红安县的百姓虽然对读书这回事有比较高的认可,但也不可能家家户户都读书的,这不现实,都去读书了,谁去种田啊不是。
苏茶花觉得这也不全是坏事,读书人多了,至少红安县人的素质要比其他地方高很多,遇到事情红安县人更愿意讲道理而不是动手。
“这菜市口换地方了,咱们以后去哪卖菜啊,茶花你说这以后是不是就不准咱们摆摊卖菜了。”她旁边一位卖酱菜的大姐忧心忡忡的对她道。
苏茶花回过神来道“这是不可能的,放心吧,酱菜姐,只要红安县的人还活着就得吃饭,他们吃饭,我们就有地方摆摊卖菜。”吃喝拉撒是最基本的需求,红安县就是再怎么变,吃喝也是变不了的。
酱菜姐又操心道“那万一换的地方不好呢,你说这好好的干嘛要搞这些啊,咱这日子才刚好过一点,又开始折腾。”
“让他折腾呗,说不定越折腾咱这日子越好过呢,要我说酱菜姐你就是想太多了,来,拿两块豆腐回去吃,正好我这豆腐也快卖完了,我该收摊回去了。”说着苏茶花从没卖完的水桶里捞出两块豆腐送给酱菜姐。
酱菜姐的忧心来的快,去的也快,刚从来来去去的摊贩和顾客嘴里听了两句闲话便开始忧心,但很快就能因为苏茶花送的两块豆腐而把刚才的忧心抛之脑后,欢喜的接过苏茶花给的豆腐,顺便抓了一把酱菜给她。
苏茶花也没推辞,情谊嘛,你来我往的自然就有情谊了,这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