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幸对他而言,是光,是星辰,是白月光,是心头的朱砂痣,是他灰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鲜亮色彩。
他想了想,说“你误会了。只是相比做背负枷锁的帝国三皇子,我更喜欢在你身边自由自在的生活。”
“所以,你不喜欢我”贵幸将信将疑。
“嗯嗯。”事实上,白书裕两辈子加起来压根就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情感。他反倒担心贵幸误解这种报恩行为,忙摘清自己。
“原来如此。”贵幸放下心来,又问道“你恢复记忆啦”
“是的。”
“我真不懂你们有钱人的生活。”贵幸耸了耸肩说“放着三皇子不当,非要来做保镖。”
白书裕“你给的工资很高。”
其实是放屁。白书裕给贵幸打工一万年恐怕都不及三皇子名下资产的百分之一。
不过他甘之如饴。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房门口。贵幸掏出钥匙开了锁,回头看他,关心道“你那天回去元帅没把你怎样吧”
毕竟白书裕当时把南宫深渊揍那么惨。
在贵幸心目中,南宫深渊作为别跑帝国元帅的小甜妻的男主角,自带光环,他怕白书裕吃亏。
“没什么,只是对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贵幸动作一顿,“他说啥了”
白书裕有些含糊,“我也没注意。”
贵幸“你离他远点。”
白书裕“好。”
怎么就这么乖呢好想撸他家保镖的头。
贵幸沉痛地想。
时间倒流回几天前。
南宫深渊找上门带白书裕离开的那个下午。
他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目光阴沉地盯着白书裕,冷声道“三皇子,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亚幸是我见过最单纯善良的男孩子,你不要妄图伤害他。”
白书裕“我伤害他干嘛”
“你、你都和他同居了”南宫深渊愤懑不已,一股嫉妒羡慕的情感冲破理智,使他不顾风度地顶撞皇族,“你个混蛋明明有未婚妻。”
白书裕懒得解释,自顾自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
只可惜元帅大人断了腿,怎么努力也追赶不上情敌的步伐,气得七窍生烟。
身后军官拉着他,劝道“元帅,您病情初愈,不能跑太快。再说那是三皇子,您和他争来抢去,就不怕陛下怪罪”
南宫深渊双目血红,厉声道“你以为我怕皇家”
其实是怕的。
军官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声道“元帅,这些话你与我说就罢了,切莫传出去。”
望着高大青年渐行渐远的背影,南宫深渊咬牙切齿,“我可不会因为他是三皇子就将喜欢的oga拱手让人”
彼时白书裕想的却是,这人脑子里怎么装的都是黄色废料。
他和贵幸明明就是再纯洁不过的雇主情。
贵幸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虽然阴差阳错得知白书裕就是三皇子,但他又不是明明就是那等趋炎附势之人,对待白书裕的态度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该咋使唤还是咋使唤。
贵幸发现恢复记忆后的白书裕跟以前不太一样,比如说,对方不再愿意监督他运动。
他这人是个懒胚,没人管着便开始放飞自我,从此以后家里那台刚买不久的跑步机就只能吃灰尘了。
他问白书裕“你还会跟我去e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