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小人,可算是遇对了,真的是“志同道合”。
胡五福看着王大妈,“呵呵”了两声,又耸了耸肩膀,
“王大妈,蒙厂长即使打扮成个女人,也就跟您似的,那、那么的慈爱。往余师傅跟前一站,就像母子。”
胡五福觉得自己胡说到,连自己都不信,可王大妈居然点头,
“啥母子啊,兄弟差不多。我都见过蒙厂长,一个人推一车煤,挑两筐石头,比那男人力气都大。”
胡五福“呵”了一声后,拉着王大妈的胳膊说,
“王大妈,这种话也就像吕师傅这种人相信,明白人,谁会认这个啊。”
不过王大妈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事情是从市里的总厂传到咱镇子的分厂,现在又传得差不多人人都知道了。我是想着吧,你要是能见着蒙厂长,让她长点心吧。管那些男人啥事啊,倒不如到我们居委会这来上班呢。”
胡五福是没想到,蒙厂长是个女人的事,居然被王大妈在以前就给看出来了。
不过蒙厂长虽然力气大,总打扮成女人,可是人就是长着一张女人脸。
胡五福想了想,觉得这件事牵扯到了余师傅,肯定是和那个狗东西乌贵有关系。
对于鸡鸣狗盗的事,胡五福又觉得王大妈,比她要更懂得怎么处理。
胡五福转了几下眼珠子,又笑着同王大妈说,
“王大妈,您也不是外人,我就和您说件事吧。”
王大妈两只眼睛就跟小灯泡似的,闪着吓人的光,
“你说,我听着。”
胡五福还是笑了笑,
“自从传出来余师傅和蒙厂长俩人不好的传闻后,余师傅媳妇,就没再去公安局看过余师傅了。”
胡五福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用力叹了口气,
“唉,余师傅那跟妖精一样的媳妇,居然还让余师傅和余家断亲了。”
胡五福说完,还假模假样的用她的小手绢,擦了擦眼角,
“最可怜的就是蒙厂长的,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多不容易,男人突然病死了,就被那些黑心的东西,愣是说成了人是蒙厂长杀的。”
胡五福用力挤了两下眼睛,终于挤了两个泪蛋蛋,
“可怜的蒙厂长,被打得可惨了,脑袋肿得跟猪头一样。外面那些瞎传话的人,都不是人生的么,他们这是想要蒙厂长死啊。”
胡五福说的都是实情,王大妈都五十来岁的人了,干了大半辈子的街道工作,啥事儿没经历过。
可是,余师傅和蒙厂长的事,却是头一次碰到。
其实王大妈对于这些事,也都了解了个差不厘,虽然没有胡五福知道的这么详细,但是也都是心里很有数的。
王大妈在听了胡五福说的事后,更是想明白了有些事她为什么总觉得别扭呢。
王大妈反过一只手,紧抓着胡五福说,
“胡家闺女,我问你几句话,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啊。你要是都告诉我实情,我说不定能把这件事都给摆平了。”
胡五福要的就是王大妈的这种态度,立即点点头,
“王大妈,我也没啥瞒你的,蒙厂长闺女,蒙冬月,快成我家二嫂了。我和蒙厂长算是半个家人吧。而余师傅,又是我二哥的师傅,更是我二哥的大恩人。”
胡五福露出了个让人很放心的笑,
“王大妈,您要知道啥,只要我知道的,都原原本本说给您听。”
王大妈心里头总觉得有个事很别扭,眯着一双灼灼发光的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