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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故旧不如旧(十五)(2/3)

    朝辞也不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答案,他像是一下子被卸掉了所有的力气。
    他看向陆衍的眼中,除了愤怒与厌恶,还有深深的恐惧。
    “现在知道害怕了”陆衍轻笑,“是不是太晚了”
    “想杀了我复活你那相好。前辈,你说我这次该怎么惩罚你呢”他走到朝辞身旁,弯腰俯在他耳边低语。
    “我先前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朝辞咬着牙关,拼命克制自己向这个小畜生求饶的冲动。
    还是那座宫殿。
    但殿内的陈设都被搬走了,只剩下中间一个华丽的金笼。
    笼子雕刻得虽然极其华丽,但是却并不大,只能勉强塞下一个人。
    甚至那高和宽都不能让一个人在里面坐直了,只能弯着腰曲着膝,如同一个再卑贱不过的玩物。
    此刻,正有一个人蜷缩在那个笼子里。但是他一直维持着那个动作或许并非只因为那笼子的空间所限。他只穿着一身单薄的丝绸单衣,单衣上甚至还有些许血迹,又细又长,在背部极为密集,但是在四肢上也有不少。
    像是鞭痕,有些地方也许是因为过大的力道直接导致衣物破损,露出那白皙的皮肤还有红肿的伤口。
    那人曲着膝,长长地乌发散落在他的肩头和腰间,随着他那修长却又透着几分脆弱的身躯一起颤抖。
    疼痛,或许这才是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的真正原因。
    宫殿那朱红大门被推开。
    高大的玄袍男人跨进殿门。
    他慢慢走近那个金笼,脸上还带着些许笑意,像是在哄着稚童一样“阿辞,今天想去哪儿”
    青年勉强停住了颤抖。
    他将埋于膝间的脸抬起,那是一张极其漂亮出尘的面容,但眼眸却有些空洞。
    可当他将眼睛看向陆衍时,这空洞又化为了极深的恨意。
    “滚”他说得极为狠厉,但所剩无几的气力让他连气息都有些不稳。
    陆衍轻笑着打开了金笼,无视朝辞那微弱的抵抗,将朝辞抱了出来。
    “阿辞若是不选,我就替你选了”陆衍极喜欢用这样的语气,明明尾调上扬,带着疑问,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容拒绝。
    他像是真的在认真思索,片刻后,他说“那我们就去东阁好不好”
    他在提到东阁时,朝辞身体下意识一颤,那是恐惧入骨的表现。
    但是他终是没说什么。
    就算他反对,其他地方对他来说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陆衍显然也没有真的在争取他意见的意思,说完后便抱着朝辞走了出去。
    东阁便是这宫殿靠东边的一个阁楼,原本是种些喜阳的娇贵花草的。现在便如同那寝宫原来的陈设一样,被尽数移去。连原本的那几扇开得极为明亮的窗子都被堵上了,从采光极好的阁楼变成了阴沉昏暗的刑房。
    从辰时二刻到午时,那间阁楼一直断续地传来哭喊声。
    极为细微,像是那哭喊啜泣的人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浑身多余的一丝气力也无,但又被些痛苦压榨着最后的生命。
    可施暴者却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最终,那人趴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满头的乌发都被汗水甚至是血水打湿,极为狼狈地粘在他身上。那原本就带着些许干涸血迹的衣物此刻更加破烂,甚至许多地方都被彻底划破,成布条状挂在这人的身上。
    尽管如此,这严酷的用刑或许不单是给与痛苦,还夹杂着让人难以承受又厌恶至极的欢愉。
    用那些东西折腾够了朝辞,陆衍将狼狈地趴在地上的朝辞翻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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