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特别痛苦,许元章和许太太凑头商量了许久,本来琢磨着直接逼上门来兴师问罪,可是转念想想宋副官
那是关大帅的心腹,整个北三省都数得上的人物,他巴巴赶过来,不向着跟关大帅有亲戚关系的李家不说,反而给儿媳妇撑腰,巴巴说的那些话,句句都带着奉承的意思,夫妻千思百想,摸不出路数来,便又犹豫下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琢磨来琢磨去,两人熬的乌眼鸡似的,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下决心过来问问。
“玉娘,我和你婆婆今晚过来,要说什么,我想你心里也明白,便是曼语的事儿,我听你白天跟李局长谈话,你应该早就知道曼语的身份吧”做为一家之主,终归还是许元章率先开口。
坐他身旁,许太太握着他的胳膊,紧张的看过来。
“是啊,我知道啊。”然而,出乎两人意料,程玉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特别坦然的承认了。
“你,你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许太太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的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怎么告诉你们哦,你儿子,我丈夫回国半年时光,就勾搭上了一个高官之女,甜甜蜜蜜,商商量量的要赶我下堂,让我退位让贤甚至,哪怕他腿撞断,成瘫痪了都不改初衷,人家千金小姐巴巴追过来,甘愿为奴为婢,呵呵,这话,你们好意思听,我还不好意思说呢”程玉眯眯眼睛,丝毫不客气的呛声。
眼下都到了这光景,就是当面锣对面鼓摊牌的时候了,她也不需要客气,当然怎么痛快怎么来。
反正如今她已经胜券在握,占稳上风了。
“你,你,玉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家里怎么对不住你了你要做出这番姿态”许元章气的脸色惨白,咬牙切齿的说。
毕竟,儿媳妇进门五、六年了,从来乖顺听话,指东不打西,让干什么干什么,唯一一次反抗,也是采购生药那回,随便给个台阶就下了,特别好说话,他早就形成了印象,如今,骤然改变态度
许元章还有点接受不了
“家里怎么对不住我呵呵,这还用我说你们没长眼睛不会看吗”程玉冷笑,扬了扬眉,伸手一指外头许令则卧室的方向,“那里头躺着的,不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吗”
“公公,婆婆,我嫁进许家这么多年了,咱们朝夕相处,你们应该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是个脾气不好的人,自认还会温良,许令则出国留学,一去三年没踪影,我独守空房,从来没说过一句抱怨的话,替他照顾家里,孝顺你们,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但是,我做了这些,又换回了什么呢”
“我们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当初成亲的时候,他也巴巴的跑到我家窗外,一宿一宿的守着,唱过歌弹过琴,没有一丁点儿不乐意的样子,谁逼过他了怎么出了一次国,回来之后眼睛就长歪了怎么都瞧不上我”
“又嫌我没文化,又骂我粗鄙,见天的拿鼻孔瞧人,就连我这双小脚,都成了封建残余呵呵,婆婆,我要是没记错的吗帮我裹脚的嬷嬷,还是你给找的呢”
“我是小脚,你也是啊,那我残余了你又算个什么呢”
“回国半年多,跟我说过的话都是数的,这便算了,我体谅他长了大见识,落差太大可是,人不能坏了良心吧”
“李曼语是怎么回事回国半年便同居五个月,这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程玉靠坐沙发上,满面冷意。
“这,这男人家外头养个把外室,纳几房姨太太,这有什么大伙儿谁不是如此怎么到值得你如此气恼玉娘啊玉娘,我平素瞧着你像个好的,大度贤良,谁知如此竟善妒”许太太锤胸顿足。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