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抓紧阿姨的裙角，鼓足了勇气，软乎乎对少年开了口，“站站住”

    她的嗓音还透着奶气，宛如加了一大勺蜜糖的牛奶，比棉花糖还软甜，却不腻人。

    原本已经快走出公园的少年脚步停了下来，然后侧头看向姜宁，姜宁又连忙缩回阿姨的背后，不知道往下要怎么说的她仰头看着顾云飞。

    顾云飞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宁呀。”姜宁眨了眨眼睛。

    不清楚云飞哥哥为什么要问这个傻问题，她一直叫姜宁，云飞哥哥不是知道吗

    顾云飞“不是我是让你问他叫什么名字不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姜宁哦了一声，又冒出脑袋，看向少年，重复了顾云飞的话，“云飞哥哥让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呀字的尾音还拖得有点长，软绵绵的。

    顾云飞“”你就是这样给我重复的姜宁你敢不敢再狗一点

    “沈牧。”少年敛了眉眼，轻声回复了她。

    “我叫姜宁”姜宁弯了月牙眼回着，“我今年，两岁半啦”

    十二岁的沈牧看着半个身子藏在女人身后的小姑娘。

    小姑娘发量足，两条蓬松的辫子，还扎着蝴蝶结，以及漂亮的发卡，齐碎的刘海下，脸蛋又小又嫩白，她弯着眼睛说自己两岁半的时候，就像个发光的带着太阳温度的小月亮。

    沈牧张了张口，最后走到姜宁面前，姜宁原本想缩回去的，但是对上沈牧的视线，还是没有动。

    沈牧抽出一只手摸了下姜宁的脑袋，然后露出很浅淡的笑容，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春日里徐徐吹动的风，“你好。”

    而后他偏过头，拿着书沉默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