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这边。”乔成一眼在人群里看见了自家儿子,跳起来招了招手。
乔庭渊写完之后又检查了一番便按照衙役的指示分批出考场,路上巧遇了林滁,见他脸色淡淡就知道,第一场考试没有什么大问题。
“爹,回去吧,下午应该就贴出来了。”乔庭渊微微解开了衣领的两个扣子,出来之后没有在大棚里压抑的心情,才发现自己身上也出了些汗。
等到下午乔成看完了第一场的上榜,高高兴兴的拎了一壶酒回来。
“喝什么喝。”何杏一巴掌拍在乔成的后背上,压低嗓音,说“着什么急,等考完了再喝。”
乔成讪讪的把酒放回房里,转而看着乔庭渊正在烛光下静默的磨着墨水。
“平安,上了榜,明天接着去考试。”乔成竖了一根手指,乔庭渊回身点点头。
第二天照例是检查入场,不过气温比第一天时要好上许多,是个大晴天,从窗户里又透出阳光温暖着乔庭渊的后背。
第二场是墨义,墨义更像是简答题,需要按题答出正确的经义,考查的是对经义理解,倘若是差了一些,卷子上这将近一百题的墨义怕是要耽搁一阵子了。
以前县令还会加一场口义,也就是面试答经文,今年倒是去了。
乔庭渊来来回回的把卷子看了个遍,心里差不多的摸清楚了,主要考查的大学和论语,中间穿插了诗经和孝经,还考了一部分的中庸。
乔庭渊深吸一口气,幸好他常年有默写的习惯,中庸虽然一知半解,但是还是牢记于心。
这一场考试交卷子的人要比帖经那一场晚上很多。
大家都是同一个县城里的人,每一位教书先生所掌握的经义各有侧重,所以学生的层次也是不同的。
乔庭渊察觉到脖子酸疼,抬头扭了扭脖子,手上的毛笔一抖,一声清脆的“啪“,他赶忙低头看卷子。
幸好,滴下去的墨水离卷子只有一丝距离,边缘有一丝丝的晕染。
索性乔庭渊反应快,这小小的瑕疵不仔细观察,看不出什么。
乔庭渊继续下笔,直到太阳悬挂在高空中,他从食盒中摸出了何杏新鲜准备的肉饼,里面的肉被何杏剁的细碎,还放了一些乔庭渊喜欢的酸豆角在里面。
乔庭渊吃着一笑,感受到了家里人的细心关怀。
他又拿起笔继续奋笔疾书,把最后一点写完。
本也写不到中午过后的时间,但是乔庭渊一向细心,向来不想在这种简单的事情上出错。
等到他出场,考场里的人也还剩下个三四十的人,他交了卷子,县令正在拿着其他考生的卷子打量。
乔庭渊回到家,又把不算熟悉的中庸和孟子又复习了一边,听到自己上榜的消息。方才沉沉睡去。
雯娘小心翼翼的进来给他的房间里的陶瓶换了水,掖了掖乔庭渊的被角,见他呼吸平缓,心下一放松。
接下来考的就是第三场里墨义和经义的混合,有幸于乔庭渊的提前准备,他答得还算是漂亮。
第四场则是诗赋,换着花样的检查基础诗文素养而后再作两首有关于送别的诗赋。
乔庭渊仰头靠着大棚的墙上叹气,果然还是诗词歌赋更为头痛。
虽然他也并不是在诗赋上一丁点天资都没有,但是这种应试考试类的考查,让乔庭渊的脑子里想不起风花雪月,只有发愁二字。
往日里他经常写诗词送给陈夫子批改指点,送别诗自然也是写过的。
他挑挑拣拣的选了两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