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多荒唐。
倾诉了那些傻话不说, 若昨晚齐棪孟浪些, 不曾收手。凭她投怀送抱那劲,恐怕便稀里糊涂地滚一块去了。
酒怎能如此害人,翊安愤愤地想, 明明她平日里很矜持的
无论去过多少风花雪月之地,她尚且还出淤泥而不染呢。
她那个传说中的面首颜辞镜,把她看管得严实。喝酒, 可以;找男人, 滚。
早膳时,热粥端上桌, 翊安选择当作没看见。
嘴唇吃点心都不利索,就不去找罪受了。
齐棪动作优雅,盛了小半碗, 用勺子将热气搅得散差不多了,缓缓推到翊安面前。
翊安僵直着身子, 半晌扭头去看他,见齐棪不说话, 只顾低头吃自己的。
她霎时自在不少, 安静地吃起那碗不烫嘴的粥。
两个人都不说话, 各自专心用膳,夸张到跟饿了八百年似的。
这场景,让一旁看着的豫西嬷嬷一头雾水, 不禁想起从前的事,从前其实就是不久前。
那时便是如此,两个人难得坐下来吃顿饭,不是都不吭声,就是互不退让地吵架。
她既盼着公主能多见驸马几面,又提心吊胆,害怕他们吵得太厉害,伤到情分。
虽然他们也没多少情分了。
这段时日,眼看着驸马大有回心转意的意思,她心里正高兴呢。
今日又是为何
明明昨晚好得很,公主醉了,按理该发生些什么吧,驸马这么说也是个男人。
怎么就冷淡下来了。
年纪轻轻的,真让人看不透。
翊安吃过早膳,尚未缓过来,又爬回床上睡了半个时辰。
齐棪心情不好,一早上没开口说什么话,也不进去扰她,坐在外殿看书喝茶。
过了会,听豫西嬷嬷的动静,翊安想必是起身了。
又过了会,嬷嬷过来说,长公主要去长阳殿一趟。
齐棪摩挲着书页,不露心思,而后走进去问“不回来用午膳”
才睡醒便着急去看皇后,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她不在的时候,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吃饭如同嚼蜡,她怎么不想着留下陪陪他。
想到这,齐棪无声看了眼屋顶。
齐献枝啊齐献枝,你完了,你现在连女人的醋都得吃。
“嗯。”翊安低头理衣裳,不想多说。
被故意冷落,齐棪握拳,忍耐下来,没忘了正事,“你等一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翊安动作一顿,指甲掐在手心里,紧张起来。
她承认,她想躲开齐棪。
方才那半个时辰,她在床上压根没能睡着,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昨晚的事情。
她勾着齐棪的脖子,亲他的脸,撒娇让他背她。
她把心里藏着的那点儿不堪的小心思,对齐棪的揣测,一股脑全说了。
她拉住他不让走,她主动索吻,她被他压在身下
翊安真恨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做什么,若她真的忘了,现在得多自在。
那些记忆折磨得她头疼。
若真发生肌肤之亲倒还罢了,反正不是没有过,咬咬牙过去就是。
可齐棪偏偏守住底线,连衣服都不曾褪她一件,压根没打算趁虚而入。
于是他说的那些缱绻的话,种在了翊安脑子里,生根发芽。
喝醉时,他会细心照顾她,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