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
尤其是翊安,何止神似,几乎原样刻了上去,连衣裳上的纹路都一般无二。
齐棪赞叹之余,心里欢喜,原来那夜在晚宴上,他们是这样的般配。
“殿下,江昀名不虚传。”
翊安心想他变脸真快,打了个哈欠,兴致阑珊道“我看无奇,果然是幅拙作,让人拿去烧了也罢。”
齐棪护住,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江昀是谦虚,寻常人千金求他,他也不画。如此赏心悦目的作品,你自然要挂在墙上。”
“哼,”翊安这一声学得惟妙惟肖,摇头晃脑地说“公主府的墙上,还不缺一幅画。”
讽刺之味浓厚。
“”齐棪哭笑不得。
她总是这样有仇必报,让他又爱又恨,越陷越深。
画自然要留下来,翊安不经意问了一嘴,“谁转交与你的”
“放之。”齐棪答得干脆,“殿下又要问了,放之是怎么勾搭上江昀的呢”
翊安满眼星辰地看着他“齐卿速报。”
齐棪娓娓道来“前几日,花燃接待江昀。人家说要领略风土人情,他便带着人满上京地逛。白天赏景听书,晚上喝酒看舞,热情款待之下,江大人差点乐不思蜀。”
“确定晚上只是喝酒看舞”
齐棪手握空拳放在嘴上,咳了两声“这我就不晓得了。”
翊安坏笑,还没听过笑面阎王对谁这么上心过。
好一段良缘。
年宴吃完的第三天,翊安跟齐棪终于逃出宫门。
走前她还抱着皇后涕泪连连,恨不得在宫里终此一生,转身在马车上搔首弄姿地唱起曲来。
快活得要成仙了。
齐棪“”
小姑娘竟有两幅面孔。
“晚上我要去氿仙阁。”
“晚上”齐棪提高声音,皱眉,“殿下,不妥。”
想到他就烦,下车后他便要回自己的府邸,与她那隔着两刻钟的路程不说,今夜再不会有人陪他说话。
翊安眉眼含笑,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朱口轻启“你管的着吗”
“你”齐棪气得牙痒痒,“好一个翻脸不认人的女人。”
“嘻,你是谁呢”她六亲不认,全然沉浸在自己“出狱”的喜悦中。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请问每日睡前强吻我的殿下,把我当成了什么”
她要敢说面首,他就把她踹下马车,说到做到,绝不留情。
翊安脸上的羞赧一晃而过,随即又轻佻道“你是本宫的好驸马,最疼我了,我出去找乐子,你也向来舍不得管,对不对”
齐棪真招架不住她这一套。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重生回来,按理她一定不肯相信自己。
她会不断躲避,不断犹豫,最终被他感动,然后死心塌地,两人白头偕老。
没错,她不肯信自己。
但躲避呢犹豫呢
翊安现在完全“反客为主”起来。
这几晚睡前,她都像狐狸精似的到他面前问,“驸马要赏吗”
齐棪原本意图不轨的心,“”
“那便来吧,等本宫睡下,你再打扰,我要生气的。”
于是回回把齐棪撩得难以自持。
前晚他终于忍不住,抱住她往床上躺,谁想她声音一冷,“你若是得寸进尺,便什么都没了。”
齐棪顿时老老实实。
于是便到了她想亲就亲,她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