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实在是疼,齐棪脚趾头都蜷了起来,滑稽得很。
但那疼反而让他清醒过来,前世是前世,这辈子他怎会轻易死。
看了一眼,牙印齐整,嗯,还有口水。
舍不得擦。
想舔一口,又怕翊安骂他不要脸,只好在她新做的衣服上蹭干净。
翊安崩溃“滚开,是不是人啊你。”
“是。”
“你瘫了吗你”喊了半天,被子都掀了,居然还躺的安稳。
齐棪闻言直坐起身,“怪我昨晚情不自禁,招了通房来暖床,睡得太晚。”
他跟她学到了精髓,随意往身上泼脏水。
齐棪说完观察她的反应,就算她知道自己说着玩,总该有些不高兴吧。
毕竟他们男人,说着说着,说不定就来真的了。
翊安再度让他失望,人家兴致勃勃地问“招了几个”
“一个。”不然呢
翊安嫌弃地摇头道“一个就下不了床了齐棪,你还是太虚了。”
“是吗。”齐棪从牙缝里问出这一句,往她身上靠,半是威胁地问,“殿下嫌我虚了”
那天晚上,只要了两回就死活不肯再来的人是她吧。
翊安眨了眨眼睛,显然也想起了一些不得体的事情,立刻摇头清空大脑。
她凝眉,诚恳道“眼睛里有脏东西。”
齐棪现在尚未洗漱,听她这么说,忙去揉眼睛,尬尴地说“失礼失礼。”
“你又信了哈哈哈哈骗你的。”翊安怕他报复,说完便离了床,小跑至窗前。
齐棪被她骗得没脾气,也不揉了,老老实实下床穿衣。
心里想,这个早晨,想是对昨夜噩梦的补偿。
只要他在她身边,哪怕今生一切如故,丢官罢爵都行,就只给她做驸马爷就是。
翊安趁他穿衣的空挡,瞟了他一眼,显然是没睡好,眼圈微微泛青。
她一早听宫里来的消息,说是灵妃娘娘有了身孕。
灵妃出身低,平日里也就起起舞,唱唱艳曲什么的,逗皇帝跟那些嫔妃们开心。
翊安没料到,四妃之中,是她最早有喜。
换而言之,灵妃是最难自保之人,不得宠亦无母家撑腰。
后宫如今看着一团祥和,往后谁说得好呢。
想到齐棪之前说给皇后听的那个故事,翊安心里猜,说不定这次他还有故事说给灵妃听。
翊安私心希望皇后生下嫡子,地位稳固后,再添几个庶子也无妨。
可既然灵妃有了身孕,怎么说也是玉奴的血脉,自然该上点心。
于是她往王府来,公主府与境宁王府中隔了一道绿漪桥。眼下渐暖,湖水解了冻,略带出些春意。
想到齐棪在宫里时答应过她,等天暖带她去山上玩,她近日且不提,看他能不能记得起来。
若他忘了,呵呵,有他好果子吃。
到了王府,小厮说王爷还没起。
今日虽然休沐,可齐棪素来是早起的人,怎会睡到这个时辰。
翊安皱眉“怎么不敲门问问”
万一是哪儿不舒坦呢。
“敲了,里面没回音,奴才们怕惊了王爷好眠。正说再等上半刻钟,便进去喊。”
翊安不放心“别等了,我去瞧瞧。”
想是为下人们伺候方便,门没关实,一推便能开。
翊安蹑手蹑脚地进去,见那人果然还在床上。
她走过去想问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