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劝魏琇多去别的宫里,然魏琇不仅不听,还因此跟她闹了好几场别扭。
后来她便不再提,装不出那般贤良淑德。
“说什么傻话”翊安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我跟玉奴一样,只想你开心,顾不得旁的。”
“谢长公主。”
虽做了几年皇后,早知如何母仪天下,然而在翊安面前,她始终摆不了架子。
“羽珂。”翊安看她。
“啊”皇后柔柔应了一声
“怎么一口一个长公主,今日姐姐都没喊一声。几日不来请安,跟我生分了”
皇后无奈地笑,随即乖巧地喊了声“姐姐。”
孺子可教也。
魏琇进来便听见翊安清亮的笑声,跟着弯了眉眼“阿姐何事这样高兴”
“翊安来看皇后娘娘和侄儿,自然高兴。”
翊安起身向他行礼,被魏琇一把扶住。
“多礼做什么。”
魏琇果如齐棪所说,脾气好了许多。眉宇间尽是平和,不似从前一般喜怒无常。
他笑问“听竹卫这段时日忙,王爷无空陪阿姐,阿姐可有怨朕”
翊安听他打趣,也开起玩笑“翊安怎敢,陛下有活尽管交与他去做就是。正好我躲个清闲,有空赏花观月。”
魏琇听了一个激灵,这怎么行
他们以为他不知道,可他是天子,耳目众多。
怎会不知他们从前貌合神离,如今将将恩爱起来。
怎能再冷淡下去。
以后事情一定都交与右司,反正花燃阮间两个没家室的,累死不怕。
回府后,挽骊淡声道“查出来了,梁家铺子是阮府家丁所为。”
翊安静了静,奇道“这阮间有几分意思,我不吃,他便让我再也吃不到。”
瞧着是个腼腆多礼的斯文人,背后小动作不少。
宵小之辈,惯来让人防不胜防。
比那些指着她骂的言官还讨人厌。
翊安自小被捧着长大,极少有人让她不痛快,这回像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
挽骊看出来,摸着刀道“可要教训他”
“不了,先放着。”她抬眸“梁家铺子的老板有下落吗”
“下落不明。”
翊安听得心里堵,直骂阮家人没一个是东西。
“你觉得阮间对我如何”
挽骊直言不讳“癞想吃天鹅肉。”
她话少,许多事因此看得更通透。
阮间几次三番近乎谄媚的接近,已是露了马脚。
翊安想起颜辞镜曾说过,齐棪遇刺,许是哪个倾慕她的人一时冲动做的事情。
她当时当成玩笑话来听。
如今仔细一想
既查到阮家,又排除了阮镛实,可不就剩这个东西了嘛。
她嘴角露出一个明艳的笑。
阮间这样不堪的人,胆敢动她的夫君,怕是忘记这大祁姓什么了。
搬不动阮镛实这个老狐狸,让阮间付出些代价,她还不至于办不到。
两日后,右司又办了桩抄家的大案。
那被抄家的四品大臣的妻女,正巧与翊安在一家首饰铺子里。
听竹卫行事虽不算温柔,可翊安没想到,对着几个弱女子,他们居然抬脚将人踹跪在地上。
那夫人手中的玛瑙手串清脆地落在地上,紧接着传来小姑娘们的哭喊声。
连舜钦虽不讨人喜欢,到底有两分风度,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