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安想着齐棪的生辰将近,得去挑选个平平无奇的大礼。
往年生辰,她都是送名画字帖打发过去,今年还是用点心好。
想到在宫里时,翊安问他想要什么,他说“一个你就够了”。
翊安忍不住弯起唇角,眼睛里熠熠生辉。
齐棪见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在那偷偷傻笑,忐忑地怀疑道“你不会在想野男人吧”
“被你发现了。”翊安朝他甜甜一笑“皇后宫里有个清俊可爱的小内侍,名唤福深的,深得我意。”
福深信不信他让那小内侍福浅
算了,跟内侍计较什么。
二人分开,齐棪先去酒楼,让翊安逛完就过来一同用膳。
才等一会,穿得又粉又紫的魏思荣,嘻嘻哈哈地敲门进来“怎么就姑父一个人,我姑母呢”
“说去买胭脂,过会便来。”
魏思荣“哦”了一声,笑问“您找我什么事啊”
“你不知道吗”齐棪反问,气定神闲地靠在椅子里,等他说话。
魏思荣微愣,很快淡了笑意,点头“我明白了。”
“赌坊里的污糟事,我已查出来,交上去便是死罪,尽管被抹了许多痕迹。”
“您不该直接抓万老三,他一死,阮家自然提高警惕。”
“不,正是万老三死了,我的人才能趁乱探得消息。”齐棪道“万老三在狱中死得蹊跷,我也已经掌握证据,阮间的手笔。”
再加上他那时,或许是噩梦做多了,防人之心太重,疑心氿仙阁也不干净。
那日若搜不出万老三,颜辞镜这个人,便不得不请去听竹卫一趟。
但事情比他想得顺利,万老三连躲都没地方躲。
“姑父,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您再问也没有了。棠婳姑娘曾将张岸鹤的事告与我,预料到他们走不成,我才知道张岸鹤一直隐在阮家赌场。”
齐棪不动声色,“你费尽心思,仅仅是为了一个棠婳”
“为什么不呢”他露出一个纯真的笑。
“为了她,暗中与阮间作对,不明智。”齐棪不信这小子真傻,肯定地道“你与阮家有私仇。”
魏思荣沉默许久,叹了口气,如实道“我有个结拜兄弟,虽是一小老百姓,人却很对我胃口。家里做小生意,去岁秋,只因为惹到阮家的狗腿子,一夜之间全家被灭了口。我连公道,都不能替他讨。”
天子脚下,这样的事清,连一点水花都没溅出来。
魏思荣怎能不恨。
“再这么下去,上京城迟早被奸臣搅和得乌云蔽日。”
“思荣,你是个重情重义的。”
“我这么一个纨绔,朝廷的事也管不了。但只要上京城还姓魏,就短不了我一口吃的。阮家有不臣之心,我尽绵薄之力也是应该。”
“你怎知我没有”齐棪沉下脸问。
魏思荣一怔,傻笑道“因为你是我姑父,你与姑母恩爱,怎会呢。”
齐棪知他这话是敷衍,却也听得快哉,放松笑道“成亲后过得如何”
魏思荣含含糊糊“就那样。”
“好好珍惜,莫要辜负。”齐棪以过来人的惨痛教训劝他。
“姑父,我问您一个事”
“说。”
“你怕翊安姑母吗”在齐棪不悦地挑眉之后,魏思荣斟酌道“就是她说一,你心里满腹牢骚,还是不敢说二。”
齐棪将茶碗一放,“你说到这个,我可有话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怕老婆的真男人小齐有话要讲,咳咳咳。感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