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棪又哼唧两声,终于乖巧地选择沉默。
花燃与连舜钦对视无言, 说实话,他们俩不得不担心。
等明日齐棪酒醒后,若还记得今晚的事情, 一定会追杀他们俩灭口。
堂堂境宁小王爷, 生来尊贵的主,今夜任性嘴毒性子软, 英雄成狗熊。
连舜钦又看了阮间身边那女子一眼, 冷静道“天底下相似之人不少, 可像成这样,又特地被他留在身边,绝非巧合。”
“看她的穿衣打扮,分明就跟长公主一个样。”张扬而不显过分,艳而不妖。
花燃挂着一身绿,同样半蹲着“我猜的果然没错, 这小子痴心妄想起来不得了,什么人都敢惦记。”
他在右司, 污糟事见多了,阮间的那一点苗头,早被他发现。
翊安反胃“都别说了, 我想吐。”
她想想就糟心,难以忍受。
难不成阮间跟那个女子在一起时,想的都是自己的脸
他配吗
想到她从前年少无知, 还吃过他请的糖葫芦,她就一阵恶心,恨不得吐他脸上以解心头只恨。
连舜钦瞥她眼,说风凉话道“殿下稍安勿躁罢。”
花燃转头,问一旁静默不语,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挽骊“姑娘,你叫我们出来就是看热闹的”
挽骊语气冷淡地回答“此事全由殿下定夺。”
翊安忍不下这口气,“把船靠过去,我去打个招呼。”
花燃弯着眼睛看挽骊冷如玉雕的面容,后者不解,凝眉回视他。
他才移开目光“此事还是应当慎重,万一他狗急跳墙,在河上杀人灭口,惊了您的驾如何是好”
其实他想说,人家就是选了个长得像的尝尝味道。
这时候往他跟前凑不安全,别再被一脚踹下水。
阮家人没有好货色,个个心狠手辣,何况如今阮间风头正盛,撕破脸也不好看。
“如何是好”翊安露出一个美艳温柔的笑“那你们四个就给我去死”
四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若保不住她一个,活着也是白活。
挽骊“是。”
花燃、连舜钦“”上错贼船。
齐棪“唔唔唔”
“乖,你可以不死。”翊安拍拍齐棪的肩以示安慰,“我与挽骊先去会会他。你俩带着王爷去船舱里坐,密切关注我的动静,必要时可以出来,但别打草惊蛇。”
“你们俩去”花燃不赞同“会不会有点冒险”
连舜钦冷笑一声“你想太多,阮大人见到心上人,欢喜还来不及,哪里舍得伤殿下分毫。”
话是这么说,但翊安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齐棪只是醉了,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和嘴,但还没傻。
听这话刺耳,愣是在蹲着的情况下,伸直一条腿,脚底踹在连舜钦屁股上。
连舜钦是个习武之人,下盘算稳,纹丝未动。
倒是齐棪醉醺醺的,被力道反噬,重重往旁边倒去。
连带着将连蹲姿都优雅万千的翊安一并撞倒在地。
翊安恼怒,伸手便要捶他。
只见齐棪立刻抱头蹲在地上,将脸埋进腿间,熟练得令人心疼。
“快把他拖进去。”翊安头疼地吩咐,气死。
这两口子,花燃跟连舜钦谁也惹不起。
但就目前的形势而言,还是听长公主的话才能活命。
两人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