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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马术(3/4)

    也好。
    听竹卫里那位姓颜的是硬骨头,看着斯文温润的,嘴巴却牢,什么酷刑都撬不开。
    唯独齐棪说“翊安那般相信你,你竟然害她”时,他才有所反应。
    “她都知道了”
    “自然。”
    “那她”颜辞镜嘴角吐出口血来,当即明白过来,苦笑说“她这性子,最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骗了我一回。”
    “被骗的滋味不好受,你害苦了她。”
    颜辞镜先是黯淡地垂眸,很快讽刺地笑起来“怎么是害苦了她不能生孕罢了,她旁的地方都不会有恙。你若因此冷落厌弃她,便说明你不够在意她。刚好让她看清你的面目。”
    女子不能做母亲,在他眼里竟是这样无所谓的事情。
    齐棪笑“原来颜大阁主如此会说歪理,东盛国是这样教你们的”
    颜辞镜缄默不言,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
    右司正在查他的来历,他如今的身份是假的。
    齐棪怀疑此人的身世由来,与他们境宁王府有关。
    他不是冲着翊安来的,而是冲着自己。
    走前,齐棪问“你猜,阮镛实是会来救你,还是杀你”
    颜辞镜平静地看他一眼,表情纹丝未动。
    齐棪从氿仙阁旁人的嘴里得知,阁主常会去各地物色一些女子,带回楼里悉心调养。
    大多留下,有时会送出去几个。
    齐棪从氿仙阁存储的画像里,找到阮间身边,刺伤翊安的那个女子。
    所以当年,棠婳或许就是他们用来安抚张岸鹤的美人计。
    只是没想到张岸鹤与棠婳会真心相爱。
    棠婳殉情前,只将矛头指向阮家,而没舍得暴露自己这位东家。
    翊安的性子,向来不拖泥带水。
    她知道齐棪若从颜辞镜嘴里问出什么,定会告诉她。
    所以颜辞镜进听竹卫后,她就一字未提,就像不曾认识过此人。
    那苦而烫的调养身子的药,她却每日要喝两碗。
    回回喝得一头汗珠,眉心紧蹙,有时还被苦得干呕。
    齐棪看着心疼,喂她吃了颗糖,“以后让她们别再煎这药,便是不得孩子又如何,对外说是我的问题。”
    “比如”
    “说我不举,不能人伦。”齐棪豁出去了。
    “噗。”翊安笑着将糖嚼化“算了,是我眼瞎,交友不慎。我喝些药苦没什么,怎能坏你名声。”
    毕竟,那实在是冤枉他了。
    齐棪微微遗憾,翊安在榻上虽还算好说话,却没他这般精力足。
    尤其正值夏季天热,沐浴过后她浑身清爽,一点汗也不肯再出。
    常常不许他闹她。
    是夜,齐棪开始跟她讲道理“你不能只喝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嘛。不然你怎么知道那药有没有用,说不定还白白多喝几个月。”
    翊安算算日子,有七八日没理他,想来他今夜忍不下去。
    于是假装被点醒“你说的有道理。”
    齐棪正气凛然“对吧,我还能害你不成。”
    “那你来吧。”翊安也不跟他忸怩,只想快些结束。
    齐棪一动不动,瘫了似的躺在凉席玉枕上。
    “我今天出了太多汗,正热得慌。不想动,要不你来你天天闷在屋里,不出汗对身子很不好。”
    “”
    但凡是个人,是个要脸的四肢健全的男人,都说不出来这种没骨气的话。
    气得翊安当场想弑夫守寡,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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