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问翊安,“听说王爷离京办差事了”
“是啊,今夏旱情严重,赈灾去了。”
江昀打开话匣子,“我南陈与之相反,今年洪涝厉害,亦派了一位世子爷亲去赈灾,还闹出了大笑话。”
“什么大笑话”花燃奇了。
翊安放下筷子,问道“贪腐吗”
“非也,他一个宗室子弟,银子是不缺的,公事也干得漂亮。”
江昀忍俊不禁,越说越高兴“只是当地官员想趁机拉拢讨好,灾情稳定下来后,便拉他逛青楼,美娇娘夜夜轮换着去陪他共寝。”
花燃心虚地看翊安一眼。
翊安专注盯着江昀“风流罢了,为何说是笑话呢”
“之所以闹得人尽皆知,是因为他的妻子,乃是我们南陈的郡主娘娘。也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见夫君久去不回,相思难忍,又怕他在那里吃住委屈,不声不响就寻他去了。”
翊安明白了,想是撞上不该看的。
果然,江昀道“郡主到的时候已是夜里,原想一番抱头互诉相思。谁知,被子一掀,正睡着三个人。”
花燃听着不大对劲,手伸到桌下拍了拍江昀。
是不是缺心眼
翊安配合得大笑起来,“果然不堪,难怪你们笑话。”
江昀不明白花燃什么意思,继续兴冲冲道“谁说不是呢,夫妻俩平日里恩爱有加,连个妾都没纳,谁想得到”
花燃猛然一阵狂咳,惊得一桌子都看向他。
他讪讪笑道“酒有点呛。”
“是吗”翊安似笑非笑看着他。
她今日以身子不适为由,以茶代酒。
花燃跟江昀也没有强求。
翊安走前留下句客气话,“改日江公子若有空,可与朋友一起来公主府赏景喝茶。”
“多谢殿下好意。”
待人走后,江昀赞叹不绝“美人啊,美到了骨子里去。多看她眼,我都觉得这是我不配享的福。”
“江圭原,你光顾着享福了,”花燃崩溃“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怎么了”江昀纳闷。
“你为何要说那些腌臜事知不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你怕她会怀疑你们境宁王爷”
江昀胸有成竹地笑“不会,境宁王不像那种男人,他们夫妻关系又好。”
花燃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害苦了我们王爷,万一他老人家在外头想找找乐子,被抓个正着,那就不是什么笑话了。是出人命的大事”
江昀不赞同“长公主是个温柔娴静的女人。”
“你觉得是吗”花燃忽而灿烂笑起来“退十万步说,就算她温柔,她弟弟和她身边那女人可不温柔。”
江昀再次抓错重点“我瞧着你对那个女子有些意思。”
“你这样说就好没意思。”
翊安回去想了几日,愈想越不是滋味。
怎么只自己跟齐棪保证要安分守己,他没跟自己发誓要守身如玉呢。
翊安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没齐棪那个火球,顿感凉快多了。
可她高兴不起来,愤愤地想,他如今在外头没人管,不会也同时招两个女子陪寝吧。
翊安展开想象,齐棪耐不住寂寞,一定玩得潇洒快活。
回来后依旧深情款款,说他想自己想的人都憔悴了。
十几年后,她还没得个亲生骨肉,忽来个少年跪下喊母亲,说是来认祖归宗
罢罢罢,齐棪倒不至于如此。
翊安晃了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