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纹银炉内熏着柔香,夏夜为通风,北面留了扇窗子。
从雕花窗框望出去,便见星子低垂,树影婆娑。
禁宫之内,夜半无人轻易走动,齐棪既让人下去,便不担心会被瞧见。
外殿空旷无人,帷幔轻动,翊安敛眉“出来做什么”
“玩你啊。”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
“放肆”翊安羞恼,瞪他眼。
齐棪被这声呵斥惹得上头,将她扔置上座的长案上,“臣今夜偏要放肆。”
翊安着青鸾纹的长罗裙,两手后撑坐在案上,裙摆曳地。
齐棪的手自那绣着繁花的裙底探入,撩拨起夏夜的曲子来。
片刻后,翊安腰腹兀然绷紧,促声道“你未净手,不许进去。”
齐棪怜惜她,便只按揉那花口的丹珠。
翊安冷白的肌肤很快透出浓艳的胭脂色,咬唇偏过头去。
夜风一阵,吹进空旷殿内,她上衣齐整,身下却清凉。
“去把窗子关上。”
齐棪置若罔闻,在案前跪下,低首埋入罗裙中。
翊安呼吸停滞一瞬,仰起雪颈,失神地看着梁上的彩绘。
风细细,水涟涟。
靡泽淋漓。热汗浇乏。
齐棪起身,将她在案上转了方向,毫不客气地提剑入内。
他不忍她咬唇隐声。
便将两根手指塞进她嘴里,咬住她耳尖道“既嫌我手脏,就由你来舔干净。”
说着在她口里搅起来,津液微漾。
他上下皆没轻没重。
翊安在这方寸之地不得力,微微痉挛,喘得可怜。
双目濡湿地盯着那扇窗。
天色泛着墨蓝,外头的宫灯一盏连着一盏,若登高望去,不比那繁星稀落多少。
月辉洒下,泛着冷意,倒让夏夜宜人不少。
外殿若有若无的婉转之音陡然停下。
那风却继续往殿里钻,宛如蝉翼的纱帘被吹起,隐隐绰绰地露出人影来。
内殿镜前,他从后将那张媚到极致的脸抬起来,交颈缠绵道“细瞧瞧,咱们俩有没有夫妻相”
她扫了眼,气息不匀道“有。”
“像在哪儿,说来听听。”
他压着她往镜前凑,端详她的脸。
入得更深。
妆面被热汗熏得有些花,唇上的胭脂早没了,唇色却比涂过胭脂还红。
步摇撞在云髻边,簪环不曾乱,只散了两缕青丝垂在额边。
翊安不忍照镜观己,垂下眼帘,摇头不语。
她没力气说话。
“怎么又摇头了,没有夫妻相”齐棪误解其意,从后痛快地扇了她两巴掌。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巴掌,两股火辣辣地疼,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长指捏住桌角,小声地呜咽着。
窗外风声渐息。
归于平静。
翊安沐浴之后,清爽地回到床上,尤未没缓过神来。
齐棪尽兴后,倦意更甚,倒床搂住她便睡过去。
昏暗中,翊安见他睡得香甜,兀然想起他方才说的浑话。
“殿下在外仪态万千,惯会骗人,怎么在臣身下浪成这样。睁眼瞧瞧”
翊安脸上燥热,气得凑过去咬他的脸。
齐棪惊得一抖,速然转醒,揉着脸茫然问“怎么了,我打呼噜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作践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