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安揶揄地看了他眼,“王爷舍得”
不看不要紧,一看齐棪的美人尖真是绝了,生生将他的姿色提了三分。
齐棪心里明镜似的躲开这个猎坑,故作“不解”地说“添份嫁妆罢了,有什么舍不得还请公主帮我留意,事不宜迟,最好年后便将人选定下。”
“尽力。”翊安见他圆滑,不甚诚心地敷衍应下。
心里不置可否,且不说齐棪是不是认真的,就看封浅浅对他那意思,这亲事可不好安排。
皇帝在长阳殿里摆了家宴,听着热闹,也就皇帝皇后跟齐棪翊安四人,嫔妃等一概没喊。
原本还算温情,谁知才吃两口菜,魏琇就颇有兴致地问“王爷昨日去了何地”
齐棪瞥到翊安夹菜的手一抖,虽知她不敢在这放肆,耳边却已经传来她昨日毫不留情的嘲笑。
他如实回道“回陛下,昨日颇闲,满上京逛了番。”
“怕不是颇闲这般简单,”魏琇斜他一眼,轻笑说“御史台连夜上的折子,弹劾境宁王德行无状。不过一日之内,竟将饮酒作乐的烟花之地、各街市的奢华铺子、赌坊逛了个遍,行事张扬,前所未有。”
翊安心骂御史台惯会挑事,没嫖没赌怎么就德行无状了,被人认出来就是“行事张扬”了荒唐
还连夜上折子,分明就是早盯上了齐棪,就等着他有出格之举。
齐棪也不再多说,认下道“臣行事的确欠妥,还请陛下降罪。”
翊安想这是小事一桩,然而魏琇下一句话,把她吓得脸都白了。
“王爷是怕进了宫出不去,故趁兴玩乐个够”魏琇意味深长。
齐棪慌忙起身,“臣绝无此意。”
翊安跟着起身,正色道“昨日是我兴致高,拉着王爷陪我四处胡闹,还请陛下明察。”
“咱们一家人闲聊,这是做什么都坐下。”魏琇柔声道,又笑“王爷素日不曾如此,朕就猜是阿姐,御史台的折子里便提了一笔。”
不对啊他们还有一年之约呢,这一个月没到,那边就撕毁盟约了
魏琇笑说“写的是镜宁王携其妻,倒是别出心裁。”
姜还是老的辣,老头们够狠。
翊安实则毛骨悚然,她昨日男装,并未表露身份。
见他们夫妻俩脸色各异,魏琇主动给了台阶,“朕已训斥过他们,小题大做过度,王爷办案,公主跟着看,本没什么。”
“臣多谢陛下。”齐棪道。
翊安陡然想起那句“境宁当为天子”的谶语来,原来玉奴从那以后对齐棪的态度便是如此。阴晴不定,时好时坏,偏不让人舒坦。
齐棪脸上云淡风轻,翊安却看得心惊胆战。
吃到一半,魏琇忽又心血来潮“阿姐跟王爷成亲快两年了,朕何时能有个外甥抱着玩”
翊安瞬间感觉嘴里的鱼肉不香了,头皮被揪起来一样地疼。
右手还维持着拿筷子的姿势,左手在桌案下戳了戳齐棪的腿,含羞地笑着与他“恩爱”地看了一眼。
齐棪会意,偏头温柔地看她,停筷回皇帝话道“公主年纪还小,臣不忍催促,此事急不来。前几日公主与臣商量,年后我们一同调养身子,早日为陛下添几个外甥。”
翊安笑容更甜,桌案下的手由戳改为掐,毫不留情。
调养个屁,你还不如直说你有隐疾,生不了呢。
魏琇“明日朕让太医去礼宁殿号号脉,别等年后,这段时日在宫里好好养一番。王爷少忙些政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