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推开窗便见雨雪霏霏,翊安在屋里待了一天,闷得慌,出来站在廊檐下赏雪。
思绪如雪,漫天飞舞。
前天晚上被齐棪轻薄,她当时做错事心虚,也就忍了。
可昨晚临睡前,他竟又皱着眉说舌头疼,睡不着。
翊安半信半疑“我看没耽误你吃三碗饭。”
“”齐棪立刻“嘶”了声道“不知怎么,现在突然疼起来。算了,殿下睡吧,别管我就是,总之不会疼死。”
翊安抱膝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有种被讹上的感觉,“那你说怎么办”
齐棪一张俊脸忽然靠近她,“像昨晚那样吧。”
翊安想到昨晚,就想起他的味道,和自己的没出息,顿时脸热,踢了他下“你想死。”
她今天又不欠他的。
齐棪喜欢她这边羞赧边发脾气的样子,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我不想死,只想亲你。”
“”
翊安不怒反笑,在齐棪回笑时,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齐棪“”
许是离得近不好发力,这巴掌力道极小,就像替他拍脸上的蚊子似的。
齐棪眨了眨眼,捂住半张脸,惊恐委屈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
流氓。
齐棪苦情戏演的烂,翊安没耐心看,挥起拳头“你以后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绝不留情。”
那拳头小的齐棪能一口一个。
“我分明只动了嘴。”他较真地与她辩解。
“滚开”翊安又给他一脚,气得贴墙而睡。
齐棪笑说了句好梦。
翊安看着雪花随风飘,又想了更久之前的事。
成亲前她就知晓封浅浅的存在,于是特地女扮男装去见她,说买几盆花。
走前她道“封姑娘心灵手巧,一定有很多人替你做媒吧。”
封浅浅笑“我想嫁的那个人不能娶我,我不打算嫁人了。”
翊安问“那人是谁”
封浅浅狐疑地看她一眼,估计将她当成朵烂桃花,便实话实说地暗示道“他正在屋里睡着。”
翊安笑不出来,转身离开。
成亲当夜,她躺在齐棪身边,开口问“你把封浅浅当什么”
齐棪默了默,冷淡开口“封浅浅就是封浅浅,我要把她当什么”
“你与人说,那是你的义妹。”她看着他讽刺地笑“可你却去她那里宿着,怎么,你难道不知驸马是不能纳妾的,连外室都不可以有。”
“我何时去她那”齐棪想起某个暴雨夜,查完案子 ,跟连舜钦顺道借宿在封家小院,翻身而起,质问她“你派人监视我”
“我总得知道枕边是个什么人吧。”
她这就是认了。
齐棪恨这种半点不自由的感觉,将解释的话咽下去,“长公主现在觉得我是什么人您把我想成了什么人”
翊安摇头,垂着眼帘“要么送她出京,要么以后别再上我的床。我嫌脏。”
齐棪自觉脾气不坏,可他是境宁府的独子,如今的境宁王爷,也是被捧着长大的。
何曾被这样冷冰冰地命令过。
何况这人还是他娶回来的妻子,他们才行过房,本该相拥而眠。
“亡母所托,恕难从命。”齐棪冷脸下床,“也请殿下还齐某一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