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却道“本宫还需要这些凡俗物品修饰本宫不要这些珠翠,一样好看,走出去就是贵人”
话没说完,沈德潜轻咳了两声,唇边便有了些许笑纹。
阿染皱眉“你笑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
她看他还在笑,一脚又踹上去,这次是穿了绣鞋的。
“大胆,你敢嘲笑本宫,本宫砍了你的脑袋。”
明明是声色俱厉,这太医恁是听不懂人话,笑意反倒明显了。阿染脚痒,又去踹他。沈德潜捏住她的脚,莲足娇小,只可惜穿了绣鞋隔着一层。
他很快放下“娘娘静心安胎,不可急躁。”
这话可跟捅了马蜂窝一样,这是在暗讽她不静心,跋扈的紧。
阿染随手抄起手边的茶盏朝他扔去,他轻轻往左跨了一步,避过去了。嗨呀,还敢躲了,反正她什么都缺,瓷器多的是。扔不中就再来一次。
崔公公是来催人的,结果一进来就听到乒乒砰砰的声音,侍女在那儿喊“娘娘息怒,快别砸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祖宗又是咋了
一进去看到沈院判被砸的团团转。贵妃手边的茶杯一个接一个的被拿起来。
“娘娘诶,您怎么还有闲心砸太医百花宴都开场了,全都等着您呢。”
不是,这沈院判惹了她啥呀,怎么搞出这种场面。
银灯也道“娘娘,您可不能再耽搁了,皇上该生气了。”
她对着沈德潜使眼色“沈院判,您跟娘娘告个罪吧,什么事儿都过去了。”
沈德潜道“是臣的错,惹了娘娘不高兴。”
贵妃看向沈德潜,见他嘴里说着道歉,面上半分歉意也无,哼了一声“我改日再来收拾你,你给我等着。”
说罢将头上朱钗取下一半,施施然起身,那裙裾拂过地上的碎片,但因为主人步伐巧妙,竟也没有丝毫刮擦。
隐隐有甜美的果香由远及近,与她整个人的妍丽多姿相应和。
沈德潜借着广袖,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罗裙,指尖是丝绸面料柔滑的材质,便仿佛也染了一层果香,沁人心脾。他躬身道“恭送娘娘。”
百花宴处。
“贵妃驾到”
随着太监的高声传唱,身着宫装的美人由远及近。芙蓉玉面,乌发如云,眉眼含笑带嗔,微牵唇角,便是一段透骨的风情。
走的近了,愈觉美人身姿若柳,娉婷袅娜,腰着纨素,葳蕤生光,最妙的是那一身雪腻的肌理,仿似天上云朵,缥缈晶莹又如梦似幻。
众人不禁都没了声音,好一会儿,听一男子喃喃自语。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砰”,一声清脆的叩击茶碗的声音传来,众人猛然惊醒,抬眼望去,只见皇帝面色不佳,阿染更是笑出了声。
那一笑不知又痴了谁去。
“还不过来坐下。”
皇帝让崔公公去扶着贵妃,面色不善地看向那吟诗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头戴束发冠笄,白粉敷面,手持撒扇,一段附庸风雅的风流姿态。
“蒋旭阳,你养的好儿子,成日里吟风弄月,半分礼仪都不见。”
这话可说的十分重了,蒋勉之是国公府的独子,平日里很是受宠,他素来喜好文人那一套,崇尚雅士风流,吟风弄月,作诗抚琴,别的事儿一概不管,把蒋国公愁的头发白。皇帝也因为对蒋国公的敬重,对他那些事充耳不闻。
他倒好,吟诗都吟到贵妃头上来了。
蒋国公一惊,连忙请罪“皇上恕罪,是老臣约束不力。”他说着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