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得走都不想走了。
他连忙道“娘娘莫急,公子吩咐了我照顾娘娘,不告诉你怕也是不想你伤心。”
阿染问“真的”
他点头。虽说公子没有说照顾贵妃的胎,但照顾贵妃的人不就顺带照顾了胎象吗如此一来其实公子也不算没说,只是他自己没领会到。
阿染拿起一旁的梅子酥,咬了一口。食不言寝不语,但这话在她这里不奏效,她爱怎么就怎么,谁也管不着。
她眼神觑向那沈太医“他现在在京城”
沈德潜道“公子现在不在京城。”见她神色寥落了几分,让人颇为不忍,又安慰,“娘娘在宫中安心待产就是,公子得胜那天自然会来宫中接您和小主子。”
得胜来宫中接她翻了翻林郁染前世的记忆,这么重大的事,不可能传不到后宫,但真就没有。
阿染道“他准备给我什么地位”
地位。这个词可宽泛了。男人家中有妻子有妾,这算地位。王孙侯爵家中有夫人侧室,帝王宫中有妃嫔等级若干。
沈德潜回答了,她很快就能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野心。
他道“臣也不知。但总归不会比现下差的。”
不比现下差,那不是贵妃就是皇后了。系统已经在空间里跳起来了。这是什么神展开啊。
贵妃却不见开心,愁容顿显“我如今身在后宫,不洁不贞,他又怎会待我好时日一长,还不是要轻视我。”
沈德潜见她又要落泪,无端腿软“娘娘可莫再哭了,于胎儿不好。”
她还是不听,眼泪扑簌簌往下抖,偏生只是低泣,瞧着真是伤心的不行。
这下子,沈德潜就是觉得自己不能跟个女子说太多,但她这副情态,他总不能让她哭。况且人家问的是地位之事,又没问别的。
你这会儿丢下她不管,她来日就能吹耳旁风,公子回头也会责怪的。
说来说去就是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这男子自己是意识不到的。
他道“公子专心大业,身边哪里有女子相伴,您是头一人,也是头一个让公子上心之人。”
况且贵妃这样貌,这落泪的风情,他觉得不会有男子能看腻的。公子再英明也是个男人,除非眼瞎。
他又接着道“现下您怀着大夏的唯一血脉,是大夏的功臣,来日又会生下长子。公子怎么会待你不好”
好了,这下子印证了猜想。
阿染道“那就辛苦你为本宫安胎了。只是我问你这事,你能不要跟他说吗我担心他觉得我”
未竟之语,不说才更有味道。
沈德潜也觉得,自己要跟公子主动提这件事,说不得还要被训责。因为他怎么说都透露了公子的一点行程。
想起他那些手段,他一时打了个冷战。
接下来贵妃和皇帝的关系降至了冰点,更是让沈德潜觉得没必要说了。贵妃现下明显是向着公子的,否则怎会给皇帝如此冷脸。
同一时间,酒楼中一隐秘包厢内,一公子身着常服,却是神色愠怒。
“我让你将她腹中的皇嗣弄掉,你派人去刺杀她你就是这么传达我的意思的吗”
那人听了连忙请罪“公子息怒,属下的确是这样传达公子意思的,是伍长自作主张向贵妃射箭,而不是惊吓于她。”
“自作主张好一个自作主张”申潜听了却道,手中的曜变盏随着他手指的用力应声破碎。稀世的瓷器,他却丝毫不心疼。
那人慌忙跪下“公子恕罪,贵妃是狗皇帝宠爱的女子,公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