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雪又开始飘落。
好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炭治郎仔细嗅嗅鼻子“爸爸,有血的味道。”
灶门炭治郎有着不逊色于犬类的灵敏嗅觉。
“你们在车上等着,爸爸去看看。”
“不我也一起去竹雄、花子、茂,你们待在车上。”
炭十郎点点头,父子两人警惕的向血腥味的源头靠近。
穿着上流社会流行的西式服装,垂下的刘海遮挡住了对方的眼睛,明治时期推行的禁刀令到现在大正时期已经有几十年了,这个人却手握着一把充满裂痕与划痕的刀,浑身上下也有着不同的撕裂伤痕,溢出的鲜血渐渐染红了纯白的雪。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有死亡,正在微弱的呼吸,但是如果放任不管,对方恐怕凶多吉少。
炭治郎嗅了嗅鼻子,这个人身上的味道也好矛盾,迷茫又坚定,在他内心的最深处,隐藏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能够压垮人的悲伤,但是也非常温柔,就像爸爸和妈妈身上的味道一样,绝不是坏人。
炭十郎听了炭治郎的描述,他知道自己的儿子除了能够闻到细微的味道外,甚至还能闻到内心的味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炭治郎确实异于常人。
二人没再犹豫,合力将受伤昏迷的人带回拉车上。
外出卖炭的家人带回来一个受伤严重的人,葵枝和祢豆子二话不说立刻找出干净的被褥,因为回避外男的原因,葵枝负责准备晚饭,长女祢豆子负责烧热水和准备衣物等工作,处理伤口的事情就交给了炭十郎和打下手的炭治郎。
炭治郎擦拭干净对方脸上的血迹后,一副精致美丽的容貌展露出来,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感叹了一下,炭治郎继续手上的动作。
小心翼翼脱下对方身上的外套和衬衫,遍布着大大小小或是深可见骨的伤口就暴露在二人眼前。
最严重的甚至不是斜劈肩胛至腰腹的伤,而是贯穿心脏的伤。
普通人受到这种程度的伤害,必定当场死亡,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心口处的伤处理起来耗神耗力,炭治郎不得不对父亲炭十郎表示钦佩,即便是从医几十年的医生恐怕也做不到几个小时的全集中,最后一步完成,炭治郎给缠满绷带的人换上干净的和服时,时间已经过了许久,精神松懈下来才发现后背都被汗浸湿透了。
“炭治郎,辛苦了,快去休息用饭吧。”
“我没关系,爸爸比较累吧,收拾的工作交给我就行了。”
知道长男性格的炭十郎没再拒绝。
把纱布、绷带、酒精等东西收纳起来,炭治郎盯着昏迷的人发呆。
要快点恢复起来啊。
期间悄悄来过几次但是没有打扰的祢豆子,发现父亲走出里屋,等了些时间却不见哥哥出来时,拉开门打断炭治郎的发呆“哥哥,快点来吃饭吧,今天的晚饭很丰盛,妈妈还准备了好吃的粥,等下还要麻烦你给这位哥哥喂粥了。”
入夜时分,灶门一家互相道过晚安后都各自休息。
炭十郎挨个摸了摸孩子的头,把被踢掉的被子重新替孩子们盖好,起身披上羽织外套,走向隔壁房间。
白天忙于处理伤势,直到现在才有时间观察对方带着的那把刀。
借着月光,炭十郎仔细打量。
面前放着的这把濒临碎刀的打刀,长二尺三寸五分,刻有长铭,刀背上有着漂亮的暗光花纹,刀刃锋利隐泛寒光,刀柄为浅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