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你了。”江初月把江奶奶拨到了一边,“不是说了不用做早饭,早上出去吃就行了,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多睡会儿。”江初月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手上动作没减,将奶奶没有切碎的肉丁挨个儿切碎了,和着皮蛋一股脑儿的扔进了锅里。
“她们说外面的早饭不干净,那些油条啊,馍馍啊都是用地沟油做的。”江奶奶说的一本正经,就好像是亲眼见到一样。
“你知道地沟油是什么不”江初月拿了根洗干净的黄瓜准备往嘴里塞,结果塞了他一嘴的牙膏沫子,才发现牙还没有刷完,连呸了几声,又把黄瓜扔到了一边。
“你别浪费啊,不吃给我。”江奶奶说着将黄瓜用手擦了擦,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地沟油就是地沟油,地沟油就是不健康。
”
“你还跟我说起健康了,一大早起来喝白酒就叫健康了”江初月懒得跟她沟通,转身出了厨房,继续刷牙去了。
“喝白酒身上不难受啊。”江奶奶在背后小声嘟囔了句。
“什么”江初月含着牙刷抬起头,他没听清。
“没什么,叫你洗完了赶紧过来吃饭。”江奶奶罢了罢手。
江初月低头,快速的抹了把脸。
“上学去了。”江初月迅速的喝了几口粥,背起书包,狗叼肉骨头似的从碗里叼起一个馍馍,就出门了。
“圆圆哥,等等我”
江初月推着自行车刚踏出大门,就听到不远处有人扯着嗓子大叫。
圆圆是江初月的小名,话说是因为他出生的那天月亮很圆,所以那个不靠谱的“自由女诗人”随口起了个“圆圆”,事后还非说是取自“花好月圆”之意。
江初月懂事之后,只呸了声,大字不识的人知道狗屁“花好月圆”。不过,最后他还是后怕的拍着胸脯特意去拜了拜老天爷,幸好那天不是残月,否则依那人的个性,他现在应该叫“残残”了。
江初月回头,是隔壁的杜若。她比江初月小两岁,家里只剩下了爷爷奶奶,爸妈前年骑三轮车摆摊卖包子结果被小车撞了,包子撒了一地,人也没了。
最后查出来是小车车主精神有问题,产生幻觉了,一时操作不当,发生了事故,再加上车主有钱,赔了多少江初月不知道,只知道最后她爷爷奶奶也没有再追究这件事儿了。
只是有时候江初月去找杜若玩儿,会看见她奶奶躲在门后一会儿看看杜若,一会儿抹抹眼泪,只抹的旁边的江初月一脸疑惑,一直反思是不是自己欺负杜若了反正之后江初月是没有什么事儿再也不轻易去杜若家了。
“不准叫圆圆哥,叫江哥。”江初月用手抵着杜若差点撞上他肚子的脑袋。
“圆圆哥。”杜若没听到似的摇头叫到,头上的辫子晃来晃去。
江初月被辫子晃得扭过了头,怕一不小心就抽他脸上了,“谁给你扎这么多辫子,跟拖把布条似的。把你倒起来都能拖地了。”
“奶奶啊,她说这样好看。”杜若又特意晃了晃。
“行吧”江初月没话说了,尊重老人的审美。
“吃吗”江初月将嘴里的馍馍撕了一半给杜若,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收回了手。
江初月恨不得抽自己,杜若的爸妈就是因为卖包子和馍馍出的事儿,从那以后他就没见过杜若吃这些,过年家家都蒸包子,也唯独她们家避而不做。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江初月想要不要跪地求饶的时候杜若看着他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