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姑姑陪着徐婉宁站在殿门前,不禁道“到底是嫡亲的表兄妹,奴婢从未见太子殿下如此温和的样子。”
指尖在自己额发上虚碰了碰,徐婉宁有些疑惘的“太子表兄他很好。”
不只是很好,简直超出了徐婉宁在原著中的认知。
他给她的感觉不像是兄长,更像是什么长辈,譬如父亲、叔叔什么的。
徐婉宁也不太确定,有父亲该是什么样子。
她还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父母亲就出车祸走了。
徐氏家族中倒有年轻的长辈,可血缘隔的远了些,亲近便不足。
这一天连续被两个男性长辈揉脑袋的感觉,怪怪的,但感觉还不赖。
离开长安殿之后,乾元帝的面色便沉了下来。
他是个儒雅宽宏的帝王,难得有这样气息沉郁的时候,边走边说“钱有为、高宣两个已经押解进京,此二人的处置,你怎么看”
这话是问太子萧彧的。
钱有为与高宣,一个是独掌一州的封疆大吏,乾元帝极信重的臣子,一个宫里高贵妃的亲弟弟,皇亲国戚,二品高官。
前段时间南方淹没良田百姓无数,赈灾最要紧,随后便查出了当初贪墨修河款的罪魁祸首,正是这两个。
拔出萝卜带出泥,还有南方二十余个官员参与,却皆是上行下效。
才被徐婉宁扣了温和长辈帽子的太子殿下,凤眸冰冷一片“回父皇,儿臣以为杀鸡儆猴,方能遏制朝中渐起的贪腐之风。”
他说这话的时候沉静的毫无波澜,才更让周围跟随的宫人毛骨悚然。
听说太子殿下在镇南王军中时,时常血战,杀敌无数,有玉面阎罗之称。
还以为是传言,现在一品大员和小国舅说杀就杀
先帝昏聩,又独宠妖妃,弄得大魏百姓民不聊生。
乾元帝登基后花了十余年时间,国家才又渐渐繁荣起来。
只是物阜民丰的同时,便滋生出了不少蛀虫。
他叹口气“此事太子全权处理吧。”,这却是默认了萧彧的做法。
长安殿,
太后心细如发,否则也不可能在先帝那里坐稳后位,还熬到乾元帝登基。
她察觉到康宁长公主的变化,心中便有了计较。
于是,
徐婉宁和康宁长公主在太后的挽留下,留宿于宫中了。
徐言昭在书房呆了大半日,觉得很没趣味。
林姨娘院里的人来请,他没好气的撵走了,又熬了一个时辰,没等到静心院里的下人过来,便自己过去了。
静心院门户紧闭。
一问,康宁长公主还没有从宫中回来呢。
徐府离皇宫并不院远,以往康宁长公主进宫,半日也就回转了。
徐言昭进去等,又吩咐下人,做几个康宁长公主爱吃的菜。
至于康宁长公主爱吃什么,他没留意过,还真不知道。
反正下人们知道就好了。
这一等便等到晚饭时候,康宁长公主没回来。
徐言昭心里怪不是滋味,原本挺饿的,饭菜端上来却又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
想甩袖离开,鬼使神差的又没动。
康宁回来看到他等她,而且还吩咐下人做了菜,一定会很感动吧。
这样的念头支撑着徐言昭借着等。
等到掌灯时候,又等到深夜。
憋着气,他索性便在静心院睡了。
辗转反侧焦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