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子去追贼去了,于蒹蒹东西被偷了,也无暇思索关于顾敛容之事了,沿着小平子追贼的方向跟了上去。
跟了很长一段路,便看到路旁一群人正围着。临街店铺的人,也伸着脑袋看热闹。
料想可能是小平子追到贼了。于蒹蒹便挤着挤了进去,果然小平子在。
同时在的,还有另外一张熟悉的面孔。
少年依旧一身黑衣,眼眸深邃,俊秀非凡。今日他给人的感觉似乎没有那么冷了,但还是有些疏离冷漠感。他手中正拿着她的荷包,狭长眼眸正眯着,似乎在琢磨什么。
竟是俞翳。
她已经有一段时日没见过他了,也不关注他的近况。今日在这里再见到他,实在有些意外。
而在他的左侧,一名体态微胖的青年,脚下正踩着一个又矮又瘦的男子。男子匍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嘴里还有气无力地呼着:“大人饶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老太已经八十,发妻躺在病床上无药石可医,一岁小儿嗷嗷待哺,这才大着胆子出来偷钱。小人知错了,日后定然改过自新,兢兢业业干活,不再偷盗。望大人饶命。”
这人求饶跟绕口令似的,编得有多假就有多假,于蒹蒹觉得有些好笑
见到小姐来了,正在感谢拔刀相助的好汉的小平子连忙咧嘴喊了一句“小姐”,而后吧啦吧啦地对于蒹蒹解释:“小姐,是这两位好汉把这小贼擒住了”
俞翳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蓝色绣着海棠的荷包,又挑眉看了一眼于蒹蒹,问道:“这是你的”
于蒹蒹点头:“是我的。”
又垂眸与俞翳道谢:“多谢俞侍卫。”
于蒹蒹还以为他尚在庆王身旁当差。
夜色茫茫,长街两侧的灯光落在少女粉白的面容上,少女垂眸时,浓密长睫轻扬,几分俏丽几分清雅。光是一站,便是吸引眼目的存在。
俞翳没说什么,把手中荷包递还给她。方才他已经查看过,里边是一块羊脂玉佩与一方绣帕,都是女子的东西。
周围的人见没有什么好戏看了,纷纷散去。俞翳身旁的秦龚把小贼从地上拽起来,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少女身上,见这带着大家闺秀之气的少女如此美丽,秦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惊艳。
荷包拿了回来,于蒹蒹把它丢给身后的小知,目光落在被秦龚抓着的小贼身上,问道:“此人俞侍卫打算怎么处置。”
虽然荷包里的东西对于她来说不值钱。但是东西被偷,于蒹蒹也是生气的。何况此人偷东西手法如此伶俐。恐怕也是惯犯,若是贸然放了,恐怕日后还得有人遭殃。
俞翳的未加思索,便直接道:“移交官府。”
于蒹蒹也觉得这样是最好的:“那就麻烦俞侍卫了。”
又道:“天色已经不早,我也该回府了。今日之事,多谢俞侍卫了。”
便唤上小知,打算离去。
方往前走几步,便听到身后少年悦耳的声音,只是这声,依旧带着几分冷:“于小姐,既今日翳对于小姐拔刀相助之恩,那翳便多言一句。有些人,与于小姐生来便不合适,于小姐还是莫要太执着。”
俞翳如今,却已经不在庆王身旁。而是成了羽林军中的带刀侍卫。今夜在此,不过是换值,同僚请客罢了。
方才在瑞鹤楼时,他已经见过于蒹蒹一面了,她派去盯着顾敛容的人,也是他让人把他关在茅房里的。
只是未料到,随手在路上抓了一个贼,便又碰上了她。
知道她对顾敛容穷追不舍,俞翳便多言提醒了一句。如今绾